嘉儿喃喃的说了一声好啊,身子动了一下想停止下来,却忽然感觉李闲的大手又抓在了她的纤细腰肢上,李闲一边挺动一边理所当然地说道:“做事要有始有终,若是半途而废岂不是太过分了些?”
嘉儿顿时羞得闭上了眼,将脸埋进被子里不敢出来。
凰鸾是一口气跑回到自己帐篷里的,她钻进被窝之后还在喘着粗气,心里嘭嘭嘭的乱跳着,就好像有十几只小鹿在上蹿下跳一样。她使劲裹紧了被子,脸都缩进被窝里倒好像是她做了什么羞人的事似的。
明明不想去想,可脑子里却不由自主的浮现出那具雄浑的身躯。
她不是第一次看到李闲身上那些纵横交错的伤疤,李闲更衣的时候,她和青鸢都见过那些看起来有些狰狞的疤痕,每一次看到她心里都会为之震颤,可这一次对她的触动大到了有些难以承受的地步。
事实上,这世界上最混乱不堪的地方就是皇宫,她和青鸢在皇宫长大,怎么可能没见过这种事?那些经久不曾承受过皇帝雨露的宫女嫔妃,胆子小些的还会找个宦官,胆子大一些的和宫里的禁卫偷情也不是什么稀奇事,当初文刖在宫里的时候,处置过这样的案子也不是一两件。
可也不知道怎么了,今天看到的场面让凰鸾真的吓到了。
当第二天天色微明的时候她才睡着,没多久就听到了大营中响起的呜呜号角声。凰鸾连忙起床,打了些冷水洗了脸让自己精神一些,穿好甲胄她和青鸢一起出了帐篷,去李闲大帐的时候才知道,原来李闲一早已经点兵到黎阳城外去了。
主公不在,这让凰鸾悄悄的松了口气。
青鸢见她脸色有些不自然,关心的问道:“怎么了?是不是不舒服?”
“没……”
凰鸾连忙解释道:“昨晚做了个噩梦……”
青鸢拍了拍她的肩膀大大咧咧的说道:“一个梦而已,人不都说梦是相反的么,你梦到了什么,反过来想就没事了。谁把你吓了老大一跳,你把她吓老大一跳不就成了?”
凰鸾嗯了一声,却忽然想到梦是相反的?
如果真是这样的话,那就是嘉儿撩开自己帐篷的帘子进来了。一想到这个,凰鸾的脸顿时羞的好像熟透了的苹果一样。
……
李闲骑着大黑马,没有穿甲,而是穿了一身黑色绣龙的常服,看起来少了几分杀气多了几分书卷气。大黑马似乎又嗅到了大战的味道所以显得有些兴奋,不停的来回挪动着脚步,不时打个响鼻,看样子随时准备着冲出去杀敌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