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闲轻声道:“还不够。”
他看了众人一眼道:“对瓦岗寨的诱惑还不够!”
“雄阔海,裴行俨,裴仁基,骆傅!”
李闲忽然提高声音说道:“你们四个,各带本部兵马即刻出营,务必军容严整,阵势排的越大越好,去瓦岗寨大营外叫阵!若是瓦岗寨有兵马出营交战,只可胜不可败。若是瓦岗寨不肯出战,那就骂阵,越强势越好。”
“铁獠狼!”
“你带锐金营在后队策应,若是瓦岗寨出营交战攻势猛烈,你便率领骑兵将瓦岗寨的人马击退,但不要轻易出战,你只管他们四营兵马有危险的时候再出兵。一直骂到天黑,瓦岗寨的人若是不出来,你们退兵的时候也不可太急切,越慢越好,待接近大营的时候再提速,不许进大营,直接往东面快速前进。”
“师父!”
李闲对达溪长儒抱拳道:“请您主持营中军务,所有人马待雄阔海他们出营挑衅之后立刻开拔,离开大营,在东面十五里山谷中埋伏。”
“你呢?”
达溪长儒疑惑问道。
“我要进雷泽城内,亲自带烈火营断瓦岗寨的退路!”
数条军令下去,雷厉风行,丝毫不拖泥带水,干净而果决。裴仁基看了看自己的儿子脸上钦佩的表情,在心中微叹道:这燕云寨的大当家强于翟让多矣!
他一连串下达的命令,其中的含义众人已经明白过来。以雄阔海等四营兵马佯攻挑衅,其他人马假装马不停蹄的撤退,却在山谷设伏。而雄阔海等四营兵马撤回之后,瓦岗寨的人必然派斥候跟随,见雄阔海等人不入军营而是直接率军撤走,翟让必然以为燕云寨大军已经逃了,这么好的机会他怎么肯放过?
说完之后李闲微微皱眉道:“唯一的变数,就是徐世绩。只要他猜不出来我的用意,瓦岗寨必败无疑。”
众将领命散去,李闲却没有急着动身去雷泽城内。
他再次走到牛进达的身边,伸手将被子帮他盖了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