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伯当劝道:“军师说过,那李闲用兵及其狡猾,所以军师才定了这后发制人的策略,见招拆招就是了。可若是咱们先攻过去,李闲反倒有机可乘!不要忘了,燕云寨可是有六千精骑!”
“不止啊。”
谢英登上前一步说道:“大哥,难道忘了军师说过,燕云寨还有一支数千人的重甲陌刀步兵,这重甲步兵正是轻骑的克星,若是咱们骑兵贸然攻击燕云寨中军却被重甲步兵缠住,而燕云寨的骑兵再杀过来的话,咱们便没几分胜算了!”
“军师说军师说,什么都是军师说!难道军师说的都是对的别人说的便都是错的?军师没来之前难道我便没打过仗吗?单雄信在绿林道上的名号难道都是虚的?难道一日没有军师,咱们瓦岗寨便一日不打仗了吗!”
单雄信寒着脸却难掩激动激动的说道。
王伯当一怔,看向单雄信,脸上露出几分迷茫之色。被他这样一看,单雄信也醒悟自己的话说的过分了一些,于是解释道:“我的意思是,家有家规国有国法,大当家既然已经下令今日亲自指挥这一战,那便不要再想着别的。军师兵法韬略固然少有人敌,可难道大哥就不能带着咱们打一场胜仗?”
王伯当心说分明是你将军师之前的策略全都推翻了,这又关大当家什么事?
谢英登见气氛有些不对,连忙说道:“单二哥说的对,咱们听大哥的就是了。这一战既然势在必行,咱们如今应当只想如何破敌,哪里能自己这里反倒争执起来?”
翟让清了清嗓子说道:“你们单二哥也是为了瓦岗寨着想,急是急了些,可说的也不无道理。”
“一切听大哥吩咐!”
王伯当和谢英登一同抱拳说道,偏是平日里对翟让最尊敬的程知节一言不发。
……
就在瓦岗寨众首领商议破敌之策的时候,忽然从对面燕云寨的军阵中出来一人骑马朝着瓦岗寨这边而来,待到了几十米外勒住战马高声道:“我家将军派我来告诉翟大当家,今日这一战不能打。”
翟让脸色变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,指着那燕云寨士兵笑问:“怎么,李闲他怕了不成?”
那亲兵道:“我家将军就料到翟大当家有此一问,所以我家将军说了,瓦岗寨的人马就算再精锐,难道还比得过冯孝慈的右候卫?比得过齐郡张须陀的郡兵?我家将军还说,右候卫之所以威名赫赫,是因为其将为冯孝慈。齐郡郡兵之所以战无不胜,是因为其将为张须陀,瓦岗寨之所以占据一方,是因为其将为徐世绩。”
说到这里那亲兵顿了一下,看着翟让朗声道:“我家将军说,若是这一战在所难免,那么将军眼中唯一的对手便是你们瓦岗寨的军师徐世绩,刚才我家将军远远看到,似乎徐世绩退到后阵去了,所以我家将军说了,没有徐世绩的瓦岗寨不是我燕云寨的对手,打起来好生没有意思,所以不打也罢,待何时徐世绩再亲自领兵的时候,这一战再打就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