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世绩点了点头道:“那我便不知羞一次,倒是痴长了几岁。”
李闲道:“要想知道这幕后布局之人,难!按理说最应该怀疑的,当是朝廷派来的杨义臣。他是那糊涂皇帝封的讨捕大使,做出这等事来倒是符合常理。以他手下那几万人马,根本不可能击败黄河两岸所有的义军。使出这样的手段引你我相斗他坐收渔翁之利,再率军逐个击破,虽然解释的通,可我总是觉得此事不像是杨义臣做出来的。”
徐世绩问道:“为何?”
李闲笑道:“杨义臣最重名声,他若是以驱使难民为手段,就算能得逞只怕也会臭了他的名声,说不得朝中也会有人趁机挑拨,杨广那厮最是虚伪满嘴什么仁义道德,而且他忌讳杨义臣,刚巧借机将杨义臣除去。杨义臣不是笨蛋,他不会想不到这一层。”
“你觉得不是官军?”
徐世绩再问。
李闲嗯了一声问徐世绩道:“懋功兄以为,除了官军如今绿林道上,还有谁能有这般算计?倒也称得上是个人物了。”
徐世绩微微皱眉,沉吟片刻道:“能有这般算计的,我确实想不出是谁。若说最有可能,或许……王薄似乎尤为可疑。”
徐世绩看着李闲轻笑道:“你去年在岱山,可是没给他留客气。”
李闲哑然失笑道:“他想了一年若是才想出这个计策,倒是不值得称道了。”
两个人正说着,忽然几个身穿青衫的飞虎密谍从柳华巷那边跑了过来,为首一人跑到李闲面前躬身抱拳:“将军,有军情!”
李闲微微皱眉,摆了摆手道:“但说无妨。”
那密谍抬头看了徐世绩一眼,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如实道:“斥候来报,五日前济北知世郎王薄,尽起兵马十五万直奔东平郡而来,如今估算,距离宿城已经不足二百里。”
徐世绩脸上微微变色,看李闲时,却见他依然一副平淡模样。
“懋功兄。”
李闲笑了笑道:“看来你猜错了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