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杀啊——”这数千黑苗乃是扎果私下篆养的武装,对他极为忠心,闻听头人下令,顿时挥舞着柴刀,潮水般涌了上来。
扎果如此卑劣,竟在花山节上动刀,所有的苗人都被激怒了,成千上万的苗家咪多手握着柴刀,自发围成一个大圈,抵御着外围黑苗的冲击,将高台上的阿林哥与圣姑护在中间。
“林兄弟——”
“三哥——”
高酋与四德急忙从人群中跳出,左右护在他身前。
安碧如娇颜罩霜,冷冷喝道:“私下养兵,动刀杀人,还是在叙州府的聂大人面前。这可是十恶不赦的大罪,扎果,你想造反了吗?!”
“哈哈哈哈——”聂远清长笑着站起,漫不经心的摆摆手:“圣姑言重了,什么私下养兵、动刀杀人,我一律看不见。这是你苗寨的私事,本官不方便插手!”
寒侬长老大急:“这可不行那,大人!扎果私下养兵、蓄意杀人,我们手中无刀无枪无兵,如何与他对抗?若此事酿成苗乡流血冲突,大人向朝廷也无法交待啊!”
“有什么不好交待的?”聂远清嘿嘿阴笑:“叙州苗家因为首领权利之争,爆发大规模流血冲突,幸有本官及时赶到,才防止了流血事件的发生。中有个别不守法纪的苗家刁民意欲冲击官军,本官当机立断,予以格杀——”
“你——”大长老脸色立变。聂大人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,扎果兴兵他不管,别人稍有反抗便成刁民,他势要格杀之,这已是赤裸裸的与扎果狼狈为奸了。
“好一个只许州官放火,不许百姓点灯!”林晚荣拍掌大笑:“聂大人果然不愧为叙州的父母官啊,连作弊也如此的趾高气扬。”
聂远清望着他阴笑不止:“阿林哥,这次你可错了。在叙州的一亩三分地上,本官还用不着作弊,顺我者昌,逆我者亡,如此简单而已!”
小小一个叙州府尹,竟敢如此猖狂!高酋身为宫中侍卫统领,见过的大人物不知凡几,却从没看过像聂远清这么横的。他听得勃然大怒,指着聂大人鼻子,疾喝出声:“聂远清,你好大的胆子,竟敢口出狂言、大逆不道!你知道你在对谁说话吗?!”
聂远清放声狂笑,不屑一顾道:“当然知道了,这位不就是杀得胡人闻风丧胆、机灵智慧天下闻名的林三林元帅么?出云公主和霓裳公主的双肩驸马!哦,对了,还是刚出世的皇孙的尊亲!本官一早就认出来了!”
他眼神阴鸷,狠狠打量着林晚荣,嘴角带着不屑的轻笑,狂妄之极。
阿林哥是朝廷的元帅、公主的驸马?周围的苗家长老听得莫名惊骇,眼神齐齐打量着他,邻近他身边的布依老爹更是又喜又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