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晚荣哦了一声,目光灼灼,微笑望着她!玉伽被他看的心里发毛,忍不住的霞飞双颊,急急偏过头去,小声娇叱道:“看我做什么?!卑鄙的流寇!!!”
我这流寇的罪名看来是洗不脱了,林晚荣苦笑摇头,在玉伽的头上拍拍道:“还是那句老话,小妹妹,做人还是纯洁点好!”
“我纯不纯洁不要你管!”突厥少女冷笑着反唇相讥:“口口声声说我演戏,叫我看,你才是最会演戏的人!你活着就是在演戏!!呸,卑鄙的流寇,卑鄙的窝老攻!”
看着月牙儿义愤填膺、破口大骂,比起她狡诈和柔媚时,又有一股不同的风味!林晚荣大笑道:“玉伽姑娘,没想到你这么快就看穿了我的本质!你说得不错,我的人生,本来就是一场戏!可惜,你永远看不明白!”
他感叹了一声,笑容中有些寂寥!
“臭美!”望着流寇的表情,只觉特别的不顺眼,突厥少女低下头去轻骂出声!
帐内一时陷入安静,二人都不说话了!银色的月光洒落毡房,泛起一片清冷的光辉!
玉伽本不想再搭理他,奈何这帐中就两个人,身边坐着一个人,她无论如何也睡不着!微微抬眼望去,只见那流寇不知何时已坐在地上,手里不知哪里变出个信封,他面含笑容的望着手中的信纸,呆呆出神!月光洒在信笺上,远远望去,那信纸上画的竟是一个个身姿婀娜的女子,或动或静,或笑或颦,美妙异常!流寇恋恋不舍地摩挲着那信笺,眼放绿光,口水流了三尺来长!
突厥少女轻呸了声,不齿道:“果然是卑鄙下流,也不知你从哪里偷来别人家女子的画像,这样欺负别人?!”
“你这小妹妹倒是管的多了,我观摩一下我老婆的画像也不行吗?!”林晚荣嘿嘿笑了几声,将书信收进怀里,随手又取出幅带血的绢帛,缓缓打开,在玉伽面前晃了晃!
月牙儿看得一呆,旋即脸色大变:“这,这是我的画像,你从哪里得来的?!”
林晚荣嬉笑着眨眨眼,慢慢将绢帛收拾起来:“从哪里得来你就不用管了,我只是代为转达一声——玉伽小姐,你的族人很想念你!她们都想知道,你什么时候才能返回突厥王庭?!”
月牙儿捏紧了拳头,深吸几口气,平静道:“卑鄙的大华人,不要妄图从我嘴里得到什么,玉伽绝不会向恶狼屈服的!”
“你不回答——难道我就不会猜?!”林晚荣混不在意的摆摆手,笑道:“从王庭来的、又有学问、长得又漂亮,还有画师为你画像,身份铁定不会差,不是个公主就是达达什么的,我说的对不对?!”
玉伽眼眸平静似水,嘴角浮起一丝讥讽的微笑:“你不是大华最聪明的人么,连掌心的纹线都能数的清楚,还要来问我干什么?”
月牙儿的坚毅与顽强,林晚荣早已领教过的,见她神色平淡、波澜不惊,言语中没有丝毫的破绽,倒也不感觉惊奇!他点头笑道:“不急不急,反正日子还长着呢,我有的是时间!咱们可以慢慢耗,没准还能耗出个海枯石烂、天长地久呢——”他将手中绢帛递到月牙儿手里:“这个,还给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