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皇后听罢,最后一点侥幸也没有了,不禁问:“当真?”
柳乘风道:“证据已经确凿。”
张皇后的脸色顿时冷若寒霜起来,她冷冷一笑,道:“本宫竟是瞎了眼,看错了他,此人罪该万死,便是千刀万剐也不能解恨,人已经拿下了吗?”
柳乘风道:“已经拿下。”
张皇后咬牙切齿道:“他害了自己不错,竟是连太康公主也是害了,也怪本宫,竟是一时糊涂,没想到挑来挑去,最后挑来的竟是这么一个人。”他看了朱佑樘一眼,道:“陛下,眼下该当如何,宫里总得有个主张才好。”
朱佑樘发了一会儿呆,苦笑道:“朕就是没了主张,才请你来,眼下朕心乱的很,真不知该怎么办了。”
张皇后一时目瞪口呆,眼下自责也没用了,宫里的命妇还在那儿等着呢,至于宫外,所有人也都在翘首以盼,宾客们都临了门,该准备的也都准备了,现在没了新郎官,这就是活生生的给人做笑柄,让天下人笑话。
笑话还是其次,名节也不容忽视,虽然没有拜堂,可是一个待字闺中的公主现在闹出这么一桩乌龙来,肯定免不得被人诋毁。
张皇后突然咬牙,道:“嫁,当然要嫁,咱们宫里既然都下了旨,这个公主就一定要嫁出去,没了张屠夫,难道还吃不着猪肉吗?失了他一个江炳,公主也不是嫁不出去,陛下,何不如李代桃僵。”
朱佑樘一头雾水:“李代桃僵?”
张皇后正色道:“正是,江炳获罪是江炳的事,可是江府那边,总得有个新郎官来,嫁不了江炳,就嫁别人,这天下多的是的青年俊彦,又怕什么?”
张皇后这个想法实在大胆,听的柳乘风目瞪口呆,本心上,柳乘风是不希望太康公主出嫁的,只是不曾想,这张皇后也算是铁了心,今日居然还非嫁不可了。
朱佑樘似乎对张皇后的话并不以为意,道:“天下青年俊彦是多,可是一时间哪里去寻?朕看,这事儿只能缓缓。”
张皇后却是摇头,道:“这青年俊彦岂不是就在这正心殿里,陛下,柳乘风如何?他与朵朵也算是两情相悦,要相貌有相貌,要本事有本事,难道不是驸马的最好人选?”
柳乘风老脸僵硬,脸部的肌肉抽搐的说不出话来,这倒是怪了,以前从来不说自己有本事有相貌,总是说自己是有妇之夫,现在倒好,这张皇后完全掉了个个,绝口不提自己是有妇之夫的事了。
“就这么办,让柳乘风来迎这个亲,来做这个驸马,一切的筹备都是现成的,反正也不必耽误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