紧接着,钱芳突然带着一队穿着飞鱼服的学生军将这彩棚团团围住。每个人都伫立着不动,冷冷地看着彩棚中的人,口里吐着白气,杀气腾腾。
在这种目光之下,彩棚中的众人纷纷咽了口吐沫,那北路参将也是绝望到了极点,他的目光没有去看左丘明,他心里知道,此时左丘明已经自身难保,就算左丘明能独善其身,他也不过是第二个王芬而已,王芬是左丘明心腹中的心腹,可是现在的下场如何?他刘福的下场绝不可能会比王芬好多少。
“咳咳……”柳乘风轻轻咳嗽一声,他这一咳嗽,彩棚中的人都不寒而栗,这个家伙越是深沉,越是惜字如金,就越让人感觉害怕,人最怕的其实不是结果,而是过程,那种生死交在别人手中掌握,这种等待对方决断的滋味是最不好受的。
柳乘风翘着腿,冷冷地在每一个人的脸上掠过去,随即淡淡地道:“刘福……”
刘福的双腿已经站不住了,左右张望一眼,随即连忙拜倒之地,道:“末将在。”
柳乘风淡淡地道:“你有什么话说?”
刘福道:“不知侯爷的意思是……”
柳乘风的眼睛眯了起来,冷冷地道:“你不肯自己说?”
刘福咬咬牙,道:“末将真的不知侯爷是什么意思。”
柳乘风笑了,道:“来人,拿下,他不肯说,自然有办法让他说,送去宣府千户所,给本侯好好地伺候!”
几个学生军冲入棚中,将刘福按倒在地,刘福大叫:“我无罪,我无罪叫我说什么……”
锦衣卫是什么地方,这棚中的人谁会不知道?一旦进了那个地方,真正算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。众人见刘福的下场,都是不禁打了个冷战,脸上露出骇然。
将刘福押下去之后,柳乘风的目光又落在一个参将身上,淡淡地道:“张江,你有什么话要说?”
参将张江一下子瘫在地上,期期艾艾地道:“我……我……”
“你也不肯说吗?”柳乘风边道,边似笑非笑地看着张江。
“末将说,末将克扣军饷,南路军上报朝廷的人数是一万五千人,这实数只有九千。末将还勾结造作局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