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泓宇赶到时,这些壮汉都是露出会心的笑容。
“什么人?这么大胆,竟敢在这儿滋事?来人,拿下!”
陈泓宇大呼一声,身后的校尉正要动手,而这时候却发现身后突然涌出无数人来,这些人穿着各色的衣衫,人手提着棍棒,人影重重,显然是不怀好意。
“总旗,不对劲……”身后的校尉也是吓了一跳,被人堵在这乌黑的小巷子里,显然是中了埋伏,只是这些人当真大胆,居然敢对锦衣卫动手。
这个时候,那被非礼的女子已是发出了尖叫:“非礼!”
“锦衣卫的公人要作践奴……”
陈泓宇的脸色已是全然黑了下来。
在他的前后,许多人一步步过来,一张张冷冽又嘲讽的脸发出一声声怒吼:“锦衣卫光天化日之下凌辱妇人了……”
河堤上下,立即无数人涌过去,成千上万,人山人海,不少人在人群中大叫:“锦衣卫是天子亲军,咱们不能惹啊……”
但凡有人这样叫的,之后立即有人愤怒大叫:“今日凌辱的是他人妻女,可是他日凌辱的是你的妻女又当如何?早就听说锦衣卫横行霸道,打着天子的名号四处招惹是非,今日莫放走了他们,非要讨一个公道不可。”
老霍正拐过一个街角,原本带着人来轮值,一看这架势,立即吓得面如土色,许多人看到了他们,有人大叫:“这里也有校尉。”
“撤,回去禀告百户大人。”老霍带着人,飞快地撤走。
跌跌撞撞地到了百户所,老霍来不及通报,快步进了直房,柳乘风正与王司吏对弈,老霍大叫道:“大人,出事了。”
柳乘风手里捏着黑子,尚在踟躇,被老霍这么一喊,立即回过神来,看了老霍一眼,淡淡道:“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?”
老霍道:“陈总旗和十几个兄弟被人围了,好骇人的声势,有人在说陈总旗非礼了良家妇女,要讨什么公道。迎春坊那边已经完全乱了套,人山人海。”
柳乘风的脸色霎时拉了下来,将手中的黑子一抛,对面的王司吏脸色也是微微一变,沉默了良久道:“大人,不对劲哪,陈总旗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,可是大晌午的非礼妇人未免有些说不通。而且就算是非礼了,也不可能这么快聚集这么多人,会不会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