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深桥梁绝,中路正徘徊。
迷惑失故路,薄暮无宿栖。”
向来牛气冲天、小看天下英雄地孟德兄,在率军西征,攻打盘踞在壶关一带的高干时,竟然毫不掩饰地发出了‘我心何怫郁,思欲一东归。悲彼《东山》诗,悠悠令我哀。’的悲叹,可见壶关峡谷之险。逾越天堑之难。
而今秦雷。也站在了这令千古枭雄痛苦难捱的峡谷外。岁月匆匆,千年以降。曹公和他的霸业已被风吹雨打去,但险峻的道路、恶劣的环境、甚至是寒冷地气候,却一样都没变。
……
站在营地之中,凝望着远处莽莽的群山,想着未可知的前路,秦雷轻叹一声道:“行百里者半九十,此道前路之难也!”
“王爷何须多虑。”身边将领宽慰道:“有那么多的齐国王公与我们同行,还怕有什么乱子不成?”
缓缓摇头,秦雷扶着腰间的宝剑,沉声道:“前日接到密报,齐国上将军辛稼奘,已经奉赵无咎之命,在半个月前赶到羊肠坂,接掌了齐国峡谷战线的指挥权。”说着叹口气道:“你们说这个调令地意义何在?”
“如果仅是守住门户,只需下令守将严加防守便可。”杨文宇轻声道:“把个上将军派过去,恐怕所图匪浅啊!”
“图什么?”大皇子也在边上,眉头紧锁道:“赵老贼显然贼心不死,不想让我们这么轻松的回国呀!”
“难道他不顾及那么多王公的性命了?”车胤国难以置信道。
“虽然赵无咎行事肆无忌惮,”罗云摇头笑道:“但葬送融亲王那些人,他还是不敢的。”这些王公囊括了齐国诸家豪门大阀,赵无咎怎会一并开罪呢?
点点头,秦雷淡淡道:“孤王把白花花的银子往外推,不是请他们游山玩水的。”
“但齐军要是铤而走险怎么办?”秦雳沉声问道:“峭壁栈道绝不缺少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险要之处!他们可以埋伏一支劲旅于壶关和羊肠坂之间,一欸观察团离去便发难。仍可将我军悉数留下。”
秦雷点头笑道:“大哥所虑极是。”一想到可能被阻于悬崖峭壁之上,众将不由心惊胆战,一个个面色凝重起来。
秦雷却把脸转向了巍巍太行,望着黛青色的山峦,没有再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