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霖好奇问道:“怎么还呢?”
秦雷微微一笑道:“很简单,只要去山北调查一番便可。”
方中书给吓出了脑门子的汗豆子,强作镇定道:“当然可以。但是……此去学生家乡,快马往返也需要将近半个月。学生三天后,还要去礼部报道呢。”
田爱农也为难道:“是呀王爷,方中书乃是陛下朱笔钦点的状元,若是没有确凿证据,还是不要耽误了金殿面圣为好。大不了日后再细细调查就是,以免失了朝廷的颜面。”
秦雷还没开口,秦霖先摇头晃脑地笑道:“糊涂。若是被不知廉耻地败类鱼目混珠了,那才叫失了朝廷地颜面呢。”在这个时代,单从法律上来说,正妻是完全与丈夫对等地,男子不得无故停妻再娶,更何况是重婚……谁也不认为国公家地千金会作小。
所以若是方中书真的家有糟糠,他的品质就出了大问题,而在这个时代。若是被人怀疑德行有亏。别说做官了,就是想去私塾当个教书先生,都没人收留。
在华夏民族的历史河流中,很长一段时间,德行和廉耻是比性命更重要的。
秦雷摆手止住秦霖的话头,微笑道:“你们说的都有些道理。但这并不冲突?”
“哦?”田悯农奇怪道:“王爷请讲。”
秦雷颔首道:“今儿是三月十二,如果我没记错地话,你们是三月十五礼部点卯吧?”
左侍郎穆仁嵬恭声道:“回禀王爷,三月十五点名应卯,教习礼仪,待三月十六的早朝面圣。”
秦雷点点头,微笑道:“知道了,只要在下次早朝之前得到确切消息即可。”
田爱农苦笑道:“王爷,满打满算还有四天不到,就是八百里加急也打不了来回。除非……插上翅膀。飞到山北去。”方中书的嘴唇也不哆嗦了,使劲点头道:“王爷且容学生面圣以后。便修书一封,请敝县的县令大人作证。”
秦雷摇头温和笑道:“哪能让状元郎心中惴惴的上朝面圣呢?放心吧!四天时间绰绰有余,说不定十五日就能拿到你们县令的证明呢。”
方中书双腿一软,险些跌坐在地上,脸色煞白地喃喃道:“不可能吧……”
两位侍郎一看这情形,心道:‘得了,王爷都这样说了,我们也别教条了。’田爱农便沉声道:“既然王爷有两全之策,我们何乐而不为呢?”说着对方中书道:“方老弟,你且一切照常,不必有任何疑虑。除非你家乡信到、证明你确实重婚,否则照常上朝。”说完朝秦雷深施一礼,便躬身告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