辛骊桐轻声解释道:“那文书只能是举子本人签订,旁人代替不得。”
秦雷冷笑道:“我就偏假冒呢?”话语中已经带着丝丝火气。
辛骊桐不知道这位伍公子为何如此生气,赶紧小心翼翼道:“我们举子除了路引之外。还有省里出具的证明文书,上面还附着画像呢。”这也是为了防止有人冒名顶替的法子。
秦雷‘哦’一声,稍一寻思,便使劲一拍桌子,朝辛骊桐道:“你去买就成了。”
辛骊桐脸色一下涨得通红,微微激动道:“子曰:‘君子义以为质,得义则重,失义则轻,由义为荣,背义为辱。’在下虽然久试不第。潦倒若斯。但也万万不会做这种有违道义之事。”说完便气鼓鼓地望着秦雷,似乎随时会拂袖而去。
秦雷与他对视片刻。方才展颜笑道:“辛兄误会了,在下开玩笑得。”说着亲自给辛骊桐斟杯酒,温声道:“秦某给你赔不是了。”却弄得辛骊桐颇为不好意思,半起身子双手接过酒杯,满脸自嘲道:“公子乃是一片好心,只是辛某过于迂腐了。”方才生出地那点不快尽去,两人地关系反而近了些。
秦雷寻思一下,又对石敢吩咐道:“你去那儿找那个谁,让他去买份考题回来。”他虽然说得含糊,但石敢却听得明白,赶紧点头应下,去找大合源地少东家不提。
让这事儿一搅和,秦雷也没了吃酒的心思,心不在焉地与辛骊桐又吃了几盅,那辛骊桐虽然有些迂腐,却也不是不长眼,举杯笑道:“君子之聚,兴尽则散,在下也该回去温书了。”
秦雷抱歉的笑笑道:“也好,咱们改日再聚,”又意味深长笑道:“下次却要在探花宴上对酌了。”
辛骊桐闻言微微笑道:“承公子吉言,若是辛某有幸雁塔题名,定要敬您三大碗。”
秦雷哈哈笑道:“一醉方休。”便与他一道下楼,挥手各奔东西。
与辛骊桐分别后,秦雷又要带若兰继续逛街。若兰却微笑道:“爷的正事要紧,您只管去忙,奴婢坐车回去就行。”
秦雷歉疚地握着她的小手,轻声道:“难得出来一天,还没有让你尽兴……”
若兰摇头微笑道:“今天吃了那么多好东西,还买了那么多小玩意。奴婢可很开心了。”
秦雷目光柔和地望着她,点点头,招手让沈乞将她送了回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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