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人一走净,文彦博却松开了小侍女的手。小侍女活动下已经被握得乌青的手掌,还没来得及松口气。却又被他紧紧卡住了脖子,再也喘不过气来。
看着满面惊恐的小侍女,文彦博狞笑道:“女人都是骗子,不给她点苦头吃,她就永远不会说实话!”不一会儿,小宫女便开始翻白眼、身子也抽搐起来。眼看就要背过气去。
文彦博这才略松开双手,温声笑道:“老夫是个讲道理的人,如此对你自然是有原因的。说说吧!你还有什么瞒着我的,就这一次机会了。”说着又紧紧手,吓得那小侍女一阵紧张地扑腾,嘴中嘶声叫道:“不要杀我,我说……我说……”她的脚下出现一滩水渍,竟是失禁了。
“奴婢是内侍省训练的眼线……”小侍女显然是个不合格的女奸,或者说内侍省的训练方法本身就不合格。
“秦老三派来的奸细?”文彦博冰冷问道。
小侍女摇摇头。用微不可闻地声音道:“四爷训练并派来的。但现在确实听从三爷调遣。”
文彦博冷哼一声,松开了双手。小侍女便如乱泥一般瘫软在地,满面的鼻涕泪水,胸脯一起一伏的,剧烈喘息起来。
文彦博也不看她,整理下方才弄乱的衣襟,口中淡淡道:“给你两条路,一条就是剁碎了喂狗……”在经过昨夜今日的两场恐怖表演后,他这话已经极具威胁力了。
果然,小侍女听了紧紧蜷成一团,浑身抖得更厉害了。
文彦博十分瘆人的咯咯一笑,道:“第二条路呢,你为老夫向秦老三继续传递假消息,等老夫度过这一劫,自然会放你升天,如何?”
小侍女早已经被吓得魂飞魄散,听说自己可以不用死了,赶紧忙不迭的点头,却不去想这到底意味着什么。
见她答应下来,文彦博满意地点点头,温声道:“等傍晚就传消息给秦老三,说老夫已经病的起不来了,甚至不能提笔举箸。是用了秘法才勉强出席宴会地,等回去后,药效一过,便再也爬不起来,就连说话也很困难了。”
见小侍女畏惧地点点头,文彦博微微一笑道:“老夫已经把你的父母接来了,今天你就不要做活了,陪陪他们吧!”说完便转身缓缓走出房门。
小侍女目光呆滞地望着他的背影,一听说父母也被弄来了,她便知道,自己除了为文相服务之外,已经别无选择了。
……
当文彦博在文彦韬的陪同下出现在花厅时,几乎所有地宾客都已经到齐了。之所以说是几乎。因为都察院二位都御使、兵马寺、巡查寺二位寺卿大人没有来。
文彦博看一看来了的一干人等,心道:‘不少了。’便朗声大笑着进来,边走边拱手笑道:“老夫让诸位久等了,罪过啊罪过。”声音洪亮高亢,这精神劲儿可是从没有过的,一下子让有些萎靡不振的官员们兴奋起来,纷纷起身道:“都说相爷贵体微恙。今日却见到您老风采更胜往昔,我等也算放了心。”相府丢了卖官鬻爵和科场舞弊的两边账册。这事儿大伙都知道了,自然人心惶惶、不可终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