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上地师爷担忧地问道:“大人为何要开罪五殿下?”
秦守拙掏出手绢。擦擦额头的汗,无力道:“我什么时候得罪五殿下了?我开罪地是五殿下的狗。”
师爷苦笑道:“俗话说,‘打狗欺主’,那不都一样么?”
秦守拙强打着精神坐直身子,缓缓摇头道:“不一样,我这个位子此时十分要害,只要没与五殿下当场撕破面皮,他就不会跟我彻底翻脸。”说着叹息一声道:“大家都是明白人,五殿下自然会知道我此举不过是拖延时间,而不是彻底倒向丞相大人的。”
师爷陪他叹口气,不解问道:“躲过初一躲不过十五,大人在等什么呢?”
秦守拙终于恢复了精神,捻着颌下一撮山羊胡子,撇嘴道:“昨天本官想明白了,既然要从两家挑一个,自然要看谁给的聘礼最好了,却不能就这么简单地把自己嫁了。”说着呲牙笑道:“否则吃了亏不说,还让人家瞧不起。我是何苦来哉呢?”
师爷这才恍然大悟道:“原来大人是在欲拒还迎,待价而沽啊!”
秦守拙翻翻白眼,心道:‘有这么说话的吗?过两天就把这傻货开了。’
……
天遂人愿,过不多久,两边的聘书都来了。
打开深青色绸子面的请柬,只见文相亲笔地隽秀行书道:‘兹请秦大人守拙于午时过府一叙。明溪山人拜上。’下面加盖着文彦博的私章。
再看那道金黄色的上谕:‘着京都府尹秦守拙巳时末觐见,钦此。’
见两份邀请几乎是同一时辰,秦守拙的老脸一下子拉长下来,哭丧着哀叹道:“你们是不是商量好的呀?这不是玩人吗?”只要他去了一边,定然得罪另一边,那还待价而沽个屁呀!
话说他也没得选择,那青色封面地叫请柬、那金黄封面地叫上谕,就是傻子也知道此时得听谁的。
第六卷 云诡波谲 第三三五章 别有一番滋味上心头
虽然两边都不敢得罪,但相较之下,还是要遵上谕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