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往地下一看,却见青砖地面上,几颗纯白莹润地珠子……竟是如此的扎眼。有机灵的小太监当场尖叫道:“这是中极殿影壁上镶的珠子!”
场内一时静极了,只听到易惟络粗重的喘息声。再他看的脸,已经是铁青一片,额头的青筋突突跳着,双目中燃着愤懑的火光。他心中忽地明白了——定是那群小太监中的某一个,趁着方才推搡的时候。偷偷塞到自己怀里。故意栽赃陷害来着。不用问,这一切的始作俑者。定是那故作粗鄙的隆威郡王。
他满腔愤恨的猛然回头,却见王车前已经没了那王爷地身影,只有几个看车的卫士,面无表情的肃立在那里,无声的嘲讽着他。
王辟延不知道这里面的回回道道,却只见到人赃并获,面色霎时阴沉的能滴出水来,一甩袖子便转身离去。众人赶紧分开左右,给他让出通道,只见王大人径直向承天门方向走去,竟连辞旧宴也不参加了。
秦霖见秦雷走了,知道他不想把事情闹大,便把双手拢进袖子里,一缩脖子道:“好冷啊!回去了暖和了。”说着也晃晃悠悠离了场中,往大殿走去。
众官员见两位大人都走了,看一会儿木然呆立的易惟络,顿感无趣的紧,也纷纷准备散去。这时,去拣纸的小太监正好回来了,凑到一个还没走的官员身边,陪笑道:“劳驾这位大人,上面写得什么啊?俺们不识字却好奇地紧。”
那位大人也是好奇地紧,接过来一看,双眼不由直了,一边啧啧有声的品着纸上地字,一面钦佩的瞟着易御史。边上的官员被他大惊小怪的样子勾到了,不由转回身来,凑到那官员身边,争相品鉴起纸上的文字,不一会儿就把那拿着信纸的官员,围了个里外三层,可见此时娱乐是多么的匮乏。
许多凑不过去的官员不由急了,在外围叫道:“独乐乐不如众乐乐,快念出来听听,大家一起乐和。”
人堆里有声音怪叫道:“此文看着舒服,念出来却怕污了众大人的耳朵,有失体统、有失体统啊……”顿时引来圈内一片会心的贱笑。
外围的人更是心焦,跳脚道:“今日是除夕,可恣意而为,御史不得参,快说说吧!”
里面的人也是憋不住了,便大声道:“这却是一段小曲,”说罢,便大声吟道:
“风流不用千金买,
月移花影玉人来。
今宵勾却了相思债,
无限的春风抱满怀。
花心拆。游蜂采,
柳腰摆,露滴牡丹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