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雷双目微眯,喃喃道:“去年地今天,那时还是泗水跟着我,也是往宫里参加辞旧宴,当时心里百味杂陈,可就没有一点过年地感觉。着实不是个滋味。”
石敢笑道:“去年咱们形势多差?被挤兑地连个立足地地儿都没有,谁也不买咱们的账,当然不是滋味了。”
秦雷微微笑着摇头,却不反驳石敢的话。石敢理解的不能算错,但除此之外,更多的是因为归属感,他已经很少去想原本的世界了。作为一个光棍孤儿。更容易接受现在地身份。
在这个世界里,他有了爹娘。虽然都不太亲;有了奶奶,虽然有些摸不透;有了外公一家,虽然过于亲;有了一帮子兄弟姐妹,虽然关系都很奇怪;有了几位红颜知己,虽然这是他的一大烦恼源泉;有了一干忠心耿耿地手下,虽然……好吧!没有虽然。他们都是无可挑剔的。
两年下来,原本世界的印记已经几乎消失殆尽。现在的秦雷,无论从内到外,都算是彻彻底底的大秦郡王了。
穿过热闹非凡的南北城,马车便开到了皇城前。守卫的御林军一见那黑虎头王徽,忙不迭地打开左侧安天门,将威隆郡王殿下迎了进去。
马车在太极殿后停下,一干小太监赶紧上来巴结。满口子吉利话,乐得秦雷哈哈笑着,甩手一把红包撒出去,大笑道:“同喜同喜。”
“粗俗!”秦雷刚要迈步下车,便听到一个轻蔑的字眼随着北风飘了过来。黑衣卫们顿时火冒三丈,顺着声望去。只见一个身穿四品文官礼服的青年,正一脸不屑地从边上经过。
黑衣卫便要上前拿人,被秦雷轻声喝止道:“今儿什么日子?”黑衣卫这才怏怏退下。大年三十讲究一团和气,来年才能升官发财,秦雷现在也很讲究这个。
而那些小太监们,虽然一个个气鼓鼓的,却不敢上前讨个说法。大秦接受唐亡的教训,对太监约束极严,别说对面是个胸绣獬豸的四品御史,就是一般的七品小官。他们也是不敢顶撞地。否则便会被当成‘骄横不法’,至少要吃四十棍子。
那青年见自己一人压倒秦雷这边几十人。不由暗自得意,甩甩袖子便来到了秦雷面前,拱手道:“下官参见王爷,咱们终于又见面了。”礼数虽然周全,却没有一丝敬意。
秦雷也不恼火,看来要把和气生财进行到底,笑眯眯道:“你贵姓啊?”
那青年面色一滞,尴尬道:“王爷贵人多忘事,下官右佥都御史易惟络,您想起来了吗?”
秦雷依旧一脸不解道:“失敬失敬,我们见过面吗,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?”
自称易惟络的御史面色渐渐难看起来,僵硬道:“王爷休要戏耍本官,咱们走着瞧。”说完便要甩袖子走人。
却听秦雷热情问道:“你要去干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