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勇不好意思笑笑,低头扒饭去了。
秦雷瞥馆陶一眼,嘿嘿笑道:“别说别人,我看咱们府里这股子不婚风,就是您这位王府大龄青年的首席代表带了个歪头。”
馆陶一脸无辜道:“怎么会是属下呢?”
秦雷笑道:“怎么不是你?快四十了还没个婆娘……”说着也觉得不对。往往另一边突然安静下来、低头吃饭的乐布衣道:“您老高寿了?”
乐布衣头也不抬。用筷子指指下首的马艾,闷声道:“他比我大一岁。”
马艾连忙摆手道:“俺一个满脸伤疤的老瘸子。就别祸害人家小娘子了,还是窑子里地粉头来得实在。”
石猛怪声笑道:“也不一定是大姑娘吗,小寡妇也行啊!”
马艾呵呵笑道:“那让你家弟妹给留点神,俺也不想老花那份冤枉钱。”
众人先是一愣,转而捧腹大笑起来,这才知道老实人说起笑话来才是最可笑得。
笑一阵,秦雷揉着肚子,对正在擦泪的乐布衣小声道:“乐先生也是花钱吗,还是另有妙法?”
乐布衣翻翻白眼,用微不可闻的声音答道:“学生练的是童子功。”
秦雷失声笑道:“却是不能再笑了,否则连饭也吃不成了。”众人也点头不已,于是闷头吃饭。因着下午还要议事,午餐并没有酒水,是以众人不一会便吃完了。
秦雷擦擦嘴,微笑道:“饭后休息时间,大伙先去里间凑合着迷瞪迷瞪,待会孤让卫士叫你们。”众人便起身告辞,秦奇也要走,却听秦雷道:“秦大人留一下。”
秦大人自然就要留一下了,跟着秦雷到了船头竹椅上坐下,秦卫奉上茶,便退了出去。
即使是初冬,只要没有风,中午的日光便依旧温暖,秦雷四仰八叉的靠躺椅上,舒服地叹口气,这才轻声道:“官场地震在所难免了。”自从入了冬,文彦博一派地官员串联的异常猖獗,虽然都不说要干什么,但明眼人一看便知——文丞相要发飙了。
秦奇点点头,身为民情司都司,这点感觉他还是有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