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听那汉子大喊道:“有种你放开我,咱们放对单挑,平白欺负手脚被缚之人,你也算是英雄?”这话算是戳到怀着英雄梦的伯赏赛阳软肋上去,闻言‘哼’一声,抽出腰刀,挽个刀花,便将缚住汉子手脚地绳索割去,再将他丢出老远,冷笑道:“来吧!本将也不欺负你,自缚一手,与你放对。”
那个汉子却也是个爆仗脾气,哪受得了这番鄙视,翻身从地上爬起。举起醋钵大的拳头,暴吼一声,冲到伯赏赛阳面前。那人虽瘦,但骨架巨大,这样一冲,居然有些遮天蔽日的感觉,让旁观的秦雷暗暗点头。他只看着这汉子威风,但边上的马艾眼睛却着实毒辣,伏在秦雷耳边小声道:“王爷,这人是个难得的陷阵之才,若是好生锤炼一番,定是一员猛将。”秦雷点点头,笑道:“先让赛阳称称他的斤两,可别是个花架子。”
说话间,场中两人已经纠缠在一起,却是那伯赏赛阳不屑于用巧,伸出那只巨灵大手,硬生生抵住了汉子的拳头。一掌一拳毫无花俏的抵在一起,两人都用处全身力气,皆是面红耳赤,脖子上青筋暴起,却是吃奶也没用过这么大劲,比武眨眼变成了角力。
那汉子看来也傲气的很,不屑沾伯赏赛阳地便宜,一只左手也收在背后,没有拿出来。即使如此,一时间竟也轩轾难分,互相奈何不得。
望着两人激起地漫天尘土,观战的卫士们不由齐声喝彩,军中崇拜强者,无论敌我。卫士们一齐用刀背敲击着盾牌,敲出激动人心地整齐鼓点,让场中两人立刻热血沸腾,战力硬生生又提了一成。
看着难分胜负的两人,秦雷一拍额头,郁闷道:“孤却忘了赛阳这孩子比较实在。”伯赏赛阳一口一个‘叔’叫着,日子久了。秦雷也真地把这个才比自己小一岁地家伙当成了侄子。
马艾干笑一声,讪讪道:“其实也不算多么实在,这个大汉脚步虚浮,明显是饿着肚子的,过了一开始的心劲后,定然后继乏力,此时比拼力气却是比较稳妥的。”他知道在秦雷的圈子里。实在那是骂人的话,因而替少爷解释几句。
仿佛为他的话作注一般。场中形势渐渐发生了变化。只见那大汉额头明显已经汗津津地,呼吸也开始不畅,而伯赏赛阳却仍然没有丝毫疲态。
“呀呀……”两人怪叫连声中,伯赏赛阳终于渐渐将那汉子压弯了腰,只见那汉子面皮已经涨的发紫,却仍然不肯伸出左手抵抗。
又坚持了十几息,那大汉终于抵挡不住。‘轰’的一声,被伯赏赛阳按倒在地,仰面躺着剧烈喘息起来。
伯赏赛阳也有些气喘,甩甩右手,把左手伸到地上汉子地面前,咧嘴笑道:“还不赖。”汉子喘息着望着伯赏赛阳,面色忽阴忽晴,最终还是伸出左手。与他握在一起。
伯赏赛阳微微使力,便将汉子从地上拔了起来,拉着他便往秦雷那边走去。大汉还没反应过来,就到了踞坐在高头大马上的秦雷面前。
秦雷饶有兴趣的低头打量这汉子,笑道:“孤来问你,你叫什么名字呀?”哪知那汉子一歪头。撇嘴道:“俺不跟耍诈的人说话。”秦雷讨了个没趣,讪讪笑了笑,见边上的秦卫举枪要打,摆手拦住道:“与个蛮汉计较个什么。”那汉子瞪眼望着秦雷,刚要发作,却被伯赏赛阳的大巴掌狠狠拍到脑门上,顿时头晕眼花、双耳嗡嗡作响。便听他恶狠狠道:“你敢对我叔不敬,活腻了是不?”
汉子双手捂着脑袋翁声道:“俺不说就是。”
秦雷失笑道:“原来你肯跟使力的说话。”那汉子哼一声,算是默认了。对于这种一根筋地浑人,秦雷却是耐心最好。他笑着对伯赏赛阳道:“你问问他。他叫什么?”
伯赏赛阳朝比他高了半头的大汉一瞪眼,粗声道:“俺叔问你呢。你叫个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