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雷趁着接手帕的瞬间,两指飞快的在诗韵手心上一划,诗韵顿时感觉半边身子一阵酥麻,霞飞双颊间,芳心便不争气的小鹿乱撞起来。偷偷瞧了永福一眼,见她正低着头,却没有注意到秦雷的小动作,诗韵这才勉强稳下心神,嗔怪地瞪了秦雷一眼。
秦雷得意地朝她眨眨眼,便拿锦帕要给永福擦拭脸上泪花。永福撅着嘴,乖乖的任秦雷施为,待小脸泪痕全无后,这才娇笑道:“原来诗韵姐姐已经开始送大哥罗帕了,却不知小妹哪天要改口叫嫂子。”
她只道秦雷从自个身上掏出的锦帕,却让诗韵大窘,飞快的伸手要去夺那锦帕,想不到秦雷更快,一下把手帕塞到怀里,诗韵便捞了个空。诗韵的小脸已经如煮熟虾子一般,小声道:“拿来……”
秦雷一本正经道:“手帕已经脏了,待学生回去洗过再奉还给老师吧!”引得永福咯咯直笑,倒把诗韵羞得落荒而逃,不再理会什么锦帕。
永福歉意地望着秦雷,小意道:“哥,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秦雷心道,你是有意的。面上却阳光和煦道:“妹,哥也不是故意的,咱们扯平了吧!”
永福学着秦雷摸摸光滑的小下巴,细声细气道:“那要看礼物丰厚不丰厚,别致不别致?”
秦雷心道。好在有备而来,呵呵笑道:“绝对丰厚、绝对别致。”说着招呼门口的石敢把门外地大箱子抬进来。
石敢带着几个侍卫抬着箱子刚要进门,便听永福娇声道:“那个刚才走了的,不许你进来。”
石敢无辜的眨眨眼睛,指着自己鼻子道:“我啊?”
“哼……”看来小公主还是挺记仇的。
石敢知道在这个屋里,永福公主就是老大,连王爷也得俯首帖耳。只好把手中地箱子交给身后地卫士,自己乖乖地退出去。在门口可怜兮兮地站着。不能进去本不是什么憾事,但不能进去见锦纹小丫头,可就太遗憾了。
秦雷心中同情,却生怕引火上身,不敢开口求情,只能装作没看见,一脸讨好道:“妹妹猜猜哥给你带什么礼物了?”
永福伸出葱管般的食指。支在白瓷般地下巴上,认真思考起来,好半天才试探问道:“这么长的箱子,莫非是具古琴?”
秦雷顿时垮下脸来,郁闷道:“怎么一猜就猜着了,不好玩。”永福心情一下子大好起来,小小得意道:“没办法,谁让你妹妹冰雪聪明呢。”所谓近墨者黑。好好地一朵空谷白兰,在秦雷的熏陶下,也开始向墨兰转化了。
秦雷亲手打开箱子,永福一看,锦缎之上果然横着一把古琴,样式古拙自然。尾部犹有焦痕。“焦尾琴?!”永福完全呆住了,她想到秦雷会送自己一把名琴,只要能是春雷琴、梅花落琴那个档次的,她便很满意了,却没想到大哥为自己寻来了东汉古琴‘焦尾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