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次我怎么都不信了,就是我爹真来了也不信!”云裳完全燃烧起来,一步步逼近秦雷。
“你爹真来了,不信你回头看。”秦雷满脸惊讶。使劲挤眉弄眼道。
“不信不信坚决不信。”云裳心道,怪不得石猛他们都说你是熬死卡级别的,还真想那么回事。
不管秦雷再怎么说,云裳都强忍着回头的欲望。一步步到了床边,把手伸进秦雷的被子,将一根金针刺入他足底涌泉穴。轻轻一捻。
秦雷便嗬嗬嗬嗬的笑起来,趁着还能说出话来,赶紧叫一声:“乔远山,你哑巴了么?”
云裳笑靥如花,刚要笑话秦雷诳人都没有新意,便听到背后一个浑厚的声音响起来:“云裳,你太妄为了!”
乔云裳如遭雷击,笑容凝固在脸上,艰难的回过头去,便看见自己老父真个站在门口。正一脸不可思议地望着自己。乔云裳脑中顿时一片空白。失声道:“爹……”
乔远山冷哼一声,便满面羞愧地来到秦雷床前。直挺挺跪下叩首道:“小女无法无天、狂妄不悖,竟然敢冒犯王爷,实在最该万死!请王爷重重责罚!”
秦雷嗬嗬嗬嗬地摇头笑道:“先……先……拔了……”云裳这才回过神来,轻轻把金针拔下来。秦雷不忍看她受窘,丢个眼色,喘息道:“去……看看……药煎好了没……”鬼知道有没有药在煎着。
云裳如蒙大赦般点头道:“哦!”便惶急起身,逃了出去,都不敢看自己老父一眼。
等她走了,屋里只剩下乔远山和秦雷两人,气氛着实有些怪异。最终还是乔远山打破尴尬,向秦雷叩首道:“小女五岁起便离开家,在山野中长大成人,远山鞭长莫及,疏于管教,竟让她养成这般肆意妄为的做派。这全是远山的错,王爷要责罚便责罚远山一人吧!”言辞恳切,慈父之情溢于言表。
秦雷轻轻咳嗽一声,外面的石敢便进来,走到床前,一手轻轻托起秦雷的脑袋,一手把他的枕头竖起来,再把他抱着靠坐在床头。做完这些,石敢并没有像往常一样退出去,而是在秦雷身边站定,面无表情的直视前方。
秦雷脊背挪动几下,找到个最舒服地姿势,这才把视线投向一直伏跪着的乔远山,语气平淡道:“起来吧!你明知道孤不会怪罪云裳的。”
乔远山身体一颤,但还是听命起身,只是表情有些僵硬。
秦雷依旧是那副不咸不淡的样子,轻声道:“方才你明明可以早一刻出声的,你在沉默什么。”
乔远山叹气道:“远山方才是惊呆了,一来没想到自己许久未见的女儿居然出现在王爷房中,而来没想到她居然如此妄为,所以才没有反应过来,请王爷责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