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就是那个挽狂澜于既倒、救黎民于水火的隆郡王殿下;他就是那个运筹于帷幄之中,谈笑间敌寇灰飞烟灭的平叛统帅;他就是那个组织大家大族们救济难民、组织生产、重建家园,还承诺田租两免永减半的救难天王。
这位王爷单骑入江营、一人破襄阳、只手定乾坤的故事。人们早已耳熟能详。反复传诵。但在真人面前,所有传说都是苍白地。只有那阳光下俊朗无比却又不失硬朗、威严无比却也和善可亲的青年王爷才是最能打动人心的。
他朝气蓬勃、贵不可言、英挺不凡、勇猛睿智,而且功劳赫赫,这一切都能满足人们对自己王者的幻想,让他们自豪!让他们骄傲!让他们以他为荣!
十多万人轰隆隆地跪下,几乎异口同声道:“参见王爷,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……”宏大的声音穿透云霄,把天上浓厚的云层都震得快要龟裂开了。
这一刻,整个荆州城,只有秦雷一人站立。所有人都心悦诚服地伏跪于与他的脚下。这一刻,天地间,惟我独尊,唯王爷的马首是瞻!
秦雷平伸出双手,手掌向上虚扶,哈哈大小道:“众位快快请起!”
“谢王爷!”又是一阵轰隆,十来万人纷纷起身。
这时,乔岐佩和卓秉宸上前,一齐恭声道:“乡亲父老推举老朽二人,为王爷牵马拽蹬,走完这剩下的一里路。”说着上前拽住马车的缰绳,秦雷团团拱手道:“谢谢诸位江北乡亲、谢谢诸位南方父老,秦雷在这里心领了,但怎能让长辈牵马,心中愧疚的紧啊!”自然要推辞一番,乔卓二人自然也不能这么算了,两方推让几次,秦雷才心不甘情不愿任两个老头拉着往码头走去。
从这里到码头的一里红毯铺成的道路旁,挤满了前来送行的士绅官员,秦雷的马车每向前进一步,被他落在后面地士绅官员便会跟上,追随着王爷地马车向荆州码头行去。
虽然两个老头子走的极慢,但一里路还是不久便到了。秦雷也不用人扶,纵身跳下马车,披风烈烈舞动,形象分外拉风。麴延武和卓文正便请秦雷上到码头边地高台上。
这高台明显是才垒起来的,五尺多高两丈见方。后面还有一面大红色布幔挡着地影壁,因为今天天气阴沉,所以影壁上还临时扎着棚子挡雨。
秦雷刚一上台,天空便飘起了小雨,仿佛老天爷要用这迷蒙的细雨,为秦雷送行一般。
秦雷站在台上,自是要与台下士绅民众讲两句。好在他发烫的脑袋被秋雨一凉,清醒了些。否则还不知说些什么三六不着的。秦雷一步迈到台前,视线扫过台下,场中立刻安静下来,人们都在凝神等待王爷训话,一个字也不舍的漏掉。
很满意自己造成的效果,他大声道:“诸位耋老勋旧、父老乡亲们!你们好哇!”
“王爷好!”在士绅的带领下,人们整齐地呐喊道。
“一年四季、春夏秋冬。孤王自五月到达这里。到今天,已经整整一个季度了。孤问你们,我们在一起度过了那个季节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