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终,四百忠诚勇敢的卫士成功将破虏军的主力骗出四十里地,且透支了马力,不知多久才能恢复过来。这一来二去就是八十多里,将近一天的路程。趁这功夫,秦雷的队伍早不知跑到哪里去了。因而即使破虏军的军马不知疲倦,立刻折返回来,也无济于事了。
常校尉怎会不知这一点?索性让军士们安营下寨,好生休养一番。至于追击‘敌寇’的任务,还是交给别人吧!其实他很明白自己这包围圈上最重要的一环掉链子,会有什么样的后果。
……
对于这位常校尉的心理变化,秦雷自然无从知晓,但他确实松了口气。后面的追兵被远远甩开,而用来断他后路的那一部分,也在西南百里以外,秦雷他们只要保持这个行军速度一路向西。便可以回到襄樊镇南军的控制区呢。
但直到宿营时,他地脸色依然阴沉似水。自从巡视完营地后,就一直坐在一个反扣的木桶上出神。一双柔腻的小手搭上他的脖颈,温柔的为他松弛着紧绷的肌肉。
秦雷闭上眼,仿佛陶醉在舒坦的感觉中,久久都不愿说话。这些日子来,两人间地距离拉近了很多,甚至要比朋友关系更加亲昵一些……
不知过了多久。天色已经全部黑下来了,野外宿营。没有必要是不会掌灯点火的,所以两人也完全浸入黑暗中。
似乎有人说过,黑暗是罪恶地源泉,他会放大你心底的欲望,让你做出些白日里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情。秦雷脑海中浮现出这样一句话。
此时云裳的小手已经由他的脖颈向肩头按去,依旧是那样温柔,却又非常有效……的勾起某人心里的毒草。
黑暗中。秦雷伸出了右手,轻轻按在云裳瓷器般光滑细腻地小手上,云裳条件反射般的想要抽回自己的手,却发现秦雷的力道一下子大了起来,“他是大男人,人家怎么好表现的比他力大呢?一来会伤着他的自尊,二来也显得人家太过……彪悍……”电光火石间,云裳的小脑袋如是想到。于是象征性的挣扎几下,见秦雷没有放手地意思,便任由他按着了。
虽然不反感秦雷碰自己的手,但云裳的脸上还是火烧一样滚烫,粉颈仿佛失去力量一般,根本支撑不住小脑袋。使得暗夜精灵般的玉容,低的快碰到胸口了。
姑娘心里乱极了,目前她能接受的也就是仅此而已,“若是这坏人得寸进尺,我是决计不许地,一定要推开他……”姑娘心里暗暗发誓,“可我怎么连手指都动不了了……难道是中毒了吗?”
然而让她暗暗松口气又有些微微失望的是,秦雷仿佛一块木头一样,就那样按住姑娘的手,没有再动一动。
“这人。就不知道握住吗?怎么还按着呢?”姑娘不由给了秦雷个美美的白眼。
就在她以为秦雷睡着了时。他终于开口说话了:“云裳,你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