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雷知道自古文无第一武无第二,若是实力差不多,秦有才是决计不会服这个软的。这才收起了对天下英雄的小觑之心,讪讪笑道:“以后再说以后的,现在先过过瘾吧!”
秦有才方才难得正经一会,此时自然又贱兮兮笑道:“正好让王爷练兵了。”这次剿匪,他基本上就是个闭口参谋,只有在秦雷行差踏错的时候,才会悄悄地提醒两句。更多时候,充当的是集跑腿打杂解闷出气于一身的龙套角色。
秦雷也知道机会难得,当仁不让地接过队伍指挥权。到现在为止,一切都还不赖。当然,他也知道,这种不对称地战斗,并不能反映出自己的真实水平。
好在孤只需要知兵便可,真正打仗地还是那群将军们。秦雷如是安慰自己。
……
无从考量,在这次战役中,‘白衣噬人魔’的名头到底起了多大作用。但这个日后江东地区用来吓住小孩夜啼名字,确实让所有与楚千钧对敌的弥勒教徒手脚发软,六神无主,未曾交手,十停战力便先去了六停。
不知不觉间,楚千钧领衔的前锋队,已经逼近到距离两个护法大王不足二十丈的地方。
这时候,攻城的弥勒教徒也纷纷退下,将两位主将团团护住后,又疯狂地朝咄咄逼人的东路步军冲来。这些能坚持到现在不溜号地教徒。都是被弥勒教彻底洗脑,完全相信公良羽编造出来的那一套歪理邪说,因而根本不畏惧死亡。甚至在经受了一个月的精神肉体双折磨后,隐隐有了早死早超生、晚死多受罪的想法。
两翼承受的压力陡然增加,就连前锋的攻击也为之一滞。站车上的秦雷面沉似水,也不看一边有些着急地秦有才,对掌旗官喝道:“变阵偃月!”
掌旗官心中惊骇道:要知道此时两翼压力过大。改成圆环阵收缩防御,顶过敌人的三板斧才是正理。而这位不知到底会不会指挥地王爷。居然要用强调两翼进攻、比锥形阵还凶险的偃月阵应变,不会把大家玩死吧?
想到这,不由自主的偷偷望了秦有才一眼,见秦有才垂了下眼皮,这才咽了口唾沫,将手中的锥形旗收起。又从背后抽出一面令旗,执在手中。用力一甩,旗上那道弯弯的新月,便出现在身后一队强壮的鼓手眼前。八面大鼓被一同敲响,雄壮的鼓声响彻整个战场、传进每个人地耳朵。这些鼓手们不懂什么阵型,只知道每变换一次旗帜,便要按上面的图案敲出固定的鼓点,也就没有那么多的烦恼。
战场上的兵士们全神贯注于生死搏杀,稍一疏忽都会丧命当场。所以根本无暇关注场上局势。听到熟悉的鼓点,便条件反射般的行动起来。
一直顽强突进的前锋队缓缓停了下来,盾牌手顶到了前面,朴刀兵在两侧保护,长枪兵则藏在阵后不停地刺出手中长枪,将意图冲上来缠斗的弥勒教众阻在外围。不得靠近。
而在锥形阵中,一直被压抑的两翼,却把自己的战力全部释放。身着重铠的陌刀兵不再顾忌敌人递上来的刀剑,疯狂地舞动着手中陌刀,劈砍地次数和力度瞬间提升了一倍。
在双方实力不对称的战斗中,这种威力全开、以暴易暴的法子效果尤为明显,转眼间便向前攻了五丈远。一进一缓间,本来有些吃紧的两翼月轮变成了主攻方,将压力悉数甩给了已经位于月牙内凹处的前锋队。
上千把暴虐的陌刀一旦被解放出来,爆发出来的杀伤力是锥形阵的无数倍。整个阵型就像一个螃蟹的大钳子。把敌人紧紧钳住粉碎。只是中间却要承受敌人临死前的爆发。转眼间,两翼和中部地攻守易位。弥勒教徒们被挤压着往中间赶去。所有压力一下子集中到原本地前锋队身上。作为先锋队箭头的楚千钧,也变成了整个战局中、承受压力最大地一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