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再也听不下去,转身离开假山。黄召正听得入迷,见王爷掉头就走,尽管心中百般不愿,也只得一步三回头地跟上,小声道:“王爷,怎么了?”
只见秦雷黑着脸道:“孤王最恨不负责任地家伙,派人去那个什么西州,找遍青楼也给孤把那个负心汉找出来,孤要活刮了它!!!”
黄召原本是慈宁宫的侍读太监,粗通文墨。闻言不禁额头出汗,轻声道:“王爷,这个人却是不可能找着了。”
秦雷瞪眼道:“难道他死了吗?”
黄召小意解释道:“这个曲子说得是南北朝时候地事。”
秦雷听了,使劲挠挠头道:“那唱地那么起劲干什么。害得孤差点掉泪。”说着大步往前走,黄召赶紧追上。
走着走着,秦雷忽然停下脚步,小声道:“不许说出去。”言毕,又背着手走了出去。
差点撞到秦雷背上的黄召,忙不迭的保证道:“奴婢是出了名的嘴上有栓……”
……
“卷帘天自高,海水摇空绿。海水梦悠悠。君愁我亦愁。南风知我意,吹梦到西洲。”
唱罢良久。那些大姑娘小媳妇才回过神来,一个个用袖子围裙擦拭眼角,嘴上都感叹道:“每回听妹妹唱情歌,都好像跟着死去活来一回,却偏偏上瘾无比。”
还有人缠着云依问道:“妹妹唱的是自己吧?不然怎么如此揪人心尖?”
云依羞红脸道:“姐姐说笑了,人家还小哩。”不知怎的,秦雷那张可恶的笑脸。突地闪现在姑娘眼前,把云依下了一跳。心中‘呸呸’道,就是喜欢只猪,本姑娘也不会看上你这恶棍。
转而又想起些别的事情,姑娘不禁黯然起来,呆呆地望着木盆不再言语。
别人以为她真地想起自己的情郎,相互戏谑地挤挤眼,却都都安静下来……
……
秦雷见到伯赏赛阳时。他正坐在马叔病床边发呆。秦雷望着相思般惆怅的傻小子,不禁会心一笑。他轻轻咳嗽一声,引得伯赏赛阳往门外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