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元帅眯眼道:“看来殿下所图非小啊!”
秦雷沉声道:“帮孤肃清南运河。”
老元帅失声笑道:“殿下可是在说笑?莫非您还嫌身上虱子不多?”
秦雷也哈哈笑道:“若非如此,孤又从哪里为你讨唤到每年一百万两白银?”一摊双手。光棍道:“您可以去打听打听,孤王现在还欠着三百多万两的外债呢。”
伯赏别离表情郁闷道:“原来王爷是虱子多了不咬、债多了不愁。”
秦雷摇头道:“你们老人家不懂,这叫负债经营。”
伯赏别离哑然失笑道:“确实不懂。若是老夫欠着这么多外债,早愁得投了大江利索了。”说着正色道:“王爷,立个字据吧!”
秦雷心中一松,感激道:“谢元帅信任。”
伯赏元帅伸手阻止道:“咱们是公平买卖,童叟无欺。用不着谁谢谁。”说着。摊开纸笔,写就两份文书。分别签字画押。约定平乱后,秦雷即刻付给镇南军三十万两白银。待控制南运河一个月后,交割七十万尾款。以后每年二八两月底前,秦雷都要各支付一次五十万两。若有延迟,按月利二分算。也就是说,从契成起,直到破楚前。秦雷都对镇南军背上了每年一百万两地债务。
秦雷捧着墨迹未干的文书,惨然笑道:“若是咱们一直过不了江,岂不是要孤王子子孙孙还到破产为止。”
伯赏元帅有些发傻地望着文书上的‘雨田’二字,强笑道:“王爷写字龙飞凤舞,恐怕后人难以分辨。不如您再行个印?”
秦雷见自己又被鄙视,一面从腰间掏出紫金王印,盖在名字边,一面嘟囔道:“元帅不明白了。签字便是为了难于模仿,孤这是防伪来着。”
见他盖上‘隆郡王雷’的印章,老元帅才放心的捧起文书,看了又看,待墨迹干后,才收进抽屉。
也许是觉得自己有些过分。老元帅对秦雷不好意思道:“若是不相信殿下,老夫也不会签这空头文书。只是实在被你们家和他们老李家坑苦了。这才出此下策,王爷勿怪啊!”
秦雷为人光棍,事情做过,便不再纠结。他洒然笑道:“秦雷只身而来,能得到元帅信赖已是邀天之幸。您这样做非但不会令孤不快,还让孤踏实很多呢。”
两人相视哈哈大小,算是约成。这份奇怪的契约,现在看来只是双方为了各自利益,勾结在一起。却又不放心对方。而签下地一份保证。乍一看。秦雷是赔大发了,但是在将来地岁月中。谁知道他会不会赚回来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