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机长拿着工具检查一番,累得满头大汗,足足花了一个半小时终于解除了故障,引擎恢复运转。危机解除,陈北从驾驶舱回到客舱,大家不约而同的鼓起掌来,马春花自豪的对邻座的人说:“那是俺男人!”

虽然故障排除,但为了保险起见,飞机备降济南机场,安全降落之后,民航局领导特地来向陈北道谢,马春花也觉得自豪万分。

在济南当地过了一夜,民航彻底检修了飞机,次日继续飞往北京,这回没再出现险情,顺利抵达北京南苑机场。

陈家在北京有宅子,但平时空关,要住的话还要打扫太麻烦,所以陈北选择住在北京饭店,出示了介绍信、结婚证之后,登记了一个标准间,马春花问多少钱住一夜,陈北说只要二十块钱。

“乖乖,要二十块!普通青工半个月的工资,不住了,不住了。”马春花提起行李就走,饭店服务员为之侧目,陈北极其尴尬。

从北京饭店出来,马春花还在咋舌:“睡一夜就要二十块,太坑人了,县里车马店只要一毛钱,就是县委招待所也只要五毛钱,这儿凭啥要二十块。”

陈北哭笑不得。

忽然马春花站在路边大呼小叫:“你看你看,公共汽车头上有辫子!”

陈北道:“别咋呼,那是电车。”

马春花道:“听公爹说,咱家在北京有亲戚,不如去亲戚家借住,剩下的钱给他们买点果子啥的多好。”

陈北想到父亲确实交代过,到北京以后去看看薛大叔,于是同意:“好吧,先去薛大叔家,我叫个车。”

马春花道:“远不?不远走着去吧。”看到陈北脸色不好看,心中自责,男人腿脚不好咋能走远路,赶紧改口:“叫车就叫车,随你。”

解放初期,公共交通不发达,还有不少拉脚的三轮,陈北叫了一辆,爬上去坐下,行李箱子放上去,就没马春花的位置了。

“没事,我跟着跑就行。”马春花说。

于是,三轮在前面蹬,马春花在后面小跑,一路上引来不少目光,陈北面红耳赤,不敢抬头。

来到头发胡同薛家,紫光车厂的牌子早已不在,门前打扫的干干净净,上前敲门,是四宝来开的门,听说这个高大英俊的青年是陈大叔的儿子,顿时惊叫起来:“娘,有亲戚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