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长脸上挂了笑容:“阁下在航空委是什么职务?”
“主任委员,后来误传死讯,就让贤给周至柔了。”
“原来是陈将军,卑职该死,请您处分!”连长终于回过味来,啪的一个立正。
“下去吧,别扰民,该征用就征用,记得给人家钱,老百姓不容易。”陈子锟道。
连长诺诺连声,带着手下慌忙逃窜,以后再也没出现过。
……
转眼到了冬天,重庆的寒冬阴冷潮湿,陈子锟浑身伤病,犯了关节炎住进了医院,除了一些老朋友来探视之外,高层并未有任何表示,似乎已经将他这位能征惯战的将军遗忘。
到了十二月八日,农历十月二十这天,陈子锟带领全家参加了薛斌的婚礼,会场设在军人俱乐部,重庆物资紧张,即便结婚也搞不到足够的酒水菜肴,只能一切从简,以茶代酒,弄些瓜子花生招呼客人。
薛斌比陈子锟年纪略长,四十多岁的汉子,穿着浆洗干净的军装,下巴刮得铁青,努力使自己年轻一些,配得上二十来岁的蒋倩倩,蒋阿姨嫁给薛大伯,小孩子们最高兴,尤其薛斌的俩儿子,穿着礼服当花童,忙的不亦乐乎。
外面鞭炮齐鸣,震耳欲聋,忽然一人匆匆进入会场,向刘婷低声耳语了几句,刘婷面露震惊之色,走过来向陈子锟低声道:“果然被你猜中了,几个小时前,日本海军联合舰队空袭了夏威夷珍珠港,美国终于要参战了。”
陈子锟精神一振,端起茶杯道:“诸位,静一静,我有话说。”
众人安静下来,笑眯眯地期待着他对新人的祝福。
陈子锟道:“先声明一下,我没有喧宾夺主的意思,可是这个消息实在是太重大了,我迫不及待的想要宣布。”
姚依蕾道:“快说吧,别吊胃口了,是不是委座启用你了?”
四下一阵哄笑。
陈子锟摇摇头:“不用猜了,我告诉你们,美国,终于要参战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