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就是他了。”
御竜王又指了几个名字,准备明天约见他们,办完公事,心情大好,拉着燕青羽出去喝酒,一直喝到午夜时分才回来,两人醉醺醺的进了门,浅草珈代一直在等门,她上前帮燕青羽脱掉沾了酒水的衣服,扶他进了卧室,拉上移门就听见一声尖叫。
“真没办法,想必是燕桑手脚不老实了吧。”御竜王苦笑着进了自己的房间。
虽然燕青羽喝醉了,但什么该干什么不该干心里清楚的很,他借着酒劲狠狠调戏了浅草珈代一番,可以确认的是,这丫头不会武术,绝不是什么忍者,而且在男女方面也是个雏儿。
“好了,你回去睡觉吧。”燕青羽将脸蛋红扑扑的浅草珈代推出了卧室,关上了屋门,外面砰砰的敲门,他背靠门自言自语道:“老子真是柳下惠重生啊。”心里无限纠结。
过了好一会,外面没了声音,燕青羽悄悄推开门一看,浅草珈代谁在走廊榻榻米上,于是他回身从柜子里拿了一条毛毯轻轻盖在她身上。
……
次日,浅草珈代很早就爬起来帮他们预备早餐,饭团和煎蛋还有牛奶,日西合璧,味道也不错,御竜王挤眉弄眼道:“燕桑,昨晚服侍的你还舒坦吧。”
浅草珈代在一旁羞红了脸。
燕青羽正义凛然道:“中华传统,男女授受不亲,御桑不要乱开玩笑污人清白。”
“燕桑真是个混蛋啊。”御竜王发出由衷的感慨。
第十六章 徐二的投名状
法租界某弄堂,石库门住宅被分割为许多小单元出租给难民居住,狭窄逼仄如同鸽子笼,住在里面无比压抑,但是相比露宿街头的人,能有个栖身之所已经很幸运了。
徐庭戈就租了一个亭子间,此刻正坐在黑暗的屋里子,就着蜡烛微弱的火光梳头,他刚出门花了两枚铜元在路口剃了个时髦头,两边鬓角刮得干干净净,头发从中间分开,人显得格外精神。
镜子里的面孔似乎有些陌生,唏嘘的胡茬子,短短的烟蒂,迷茫的眼神,已经四十岁的人了,还一事无成,如果再不抓住眼前的机会,恐怕就再没有翻身之日了,徐庭戈拿出垃圾箱里捡来的马口铁发蜡罐子,用手指从里面抹出最后一点发蜡擦在头上,用断了几个齿的破梳子将头发梳理的一丝不苟。
桌上散落着烟盒、火柴,还有一本封皮上带青天白日的中统特工手册。床板上铺着衬衣和旧西装,用一个大搪瓷缸盛满热水权当熨斗使用,胡乱熨了几趟再去打热水已经没了,徐庭戈暗骂一句,从枕头下拿出压了一夜的西裤套上,裤线笔直,倒也派头,穿上衬衣打上领带,对着镜子搔首弄姿,却又黯然神伤,想起了当年在北京拉洋车的时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