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群骡子正打着响鼻,兴高采烈的聚在一起,不对,其中似乎掺杂了一些毛驴,唯独不见马匹。
“没办法,乡下养马的本来就不多,北泰打仗的时候又征集了不少,现在只有骡子和毛驴了,也能凑合。”陈寿一脸苦相地解释道。
“可是……”陈子锟有些语塞“你不能让我的骑兵骑着骡子挥舞恰希克马刀吧。”
“咋不能,骡子吃苦耐劳,跑得也不慢。”
“我知道,我是说,骑兵的脸往哪搁?”
“打仗连命都不要,还要脸干啥?”
听了陈寿无比彪悍的解释,陈子锟无话可说,一挑大拇指:“骡子就骡子!我认了,毛驴坚决不能要,这畜牲脾气倔,关键时刻脾气上来,耽误大事。”
仿佛听懂他的话一样,骡子群里一头大黑驴不满的叫了起来,搞的大家哄堂大笑。
回到酒桌上继续商讨如何组建骑兵,正说着,薛斌也回来了,先端起酒碗猛灌几大口,一抹嘴,愤愤道:“老盖不仗义!”
众人纳闷,难道盖龙泉不愿意抗日?
“老盖说,他不参加咱们的游击军,自己组建了联庄会,联防自保,我就奇了怪了,这不一回事么。”薛斌道。
陈子锟道:“不一样,咱们是打日本的,他们是自保的,不会主动招惹日本人,当然要和咱们划清界限,盖龙泉到底老了……”
忽然一人气喘吁吁跑过来:“不好了,鬼子出城了,大队人马奔着下马坡去了。”
陈子锟放下酒碗:“集合!”
尖利的哨音中,分散在老百姓家里吃饭的游击军士兵们急匆匆来到打谷场列队,征集来的骡子正好派上用场,虽然没有鞍子和马镫,照样能骑,权当骡马化机动步兵了。
陈子锟一声令下,骑兵队翻身上骡,向村口急驰而去,驰援下马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