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完了,赵大海忽然叹口气:“老家的饭菜真香,我已经五年没吃过了。”
一阵安静。
陈子锟握住赵大海的手:“安心养病,万事有我,他们不敢把你怎么样。”
赵大海淡淡笑了一下:“共产党员何惧死亡,革命总是要付出牺牲的,我死不要紧,只是我的任务还没有完成,兄弟,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。”
“你说。”
“我有一个干儿子,是工友的孩子,叫叶开,他父亲四一二那天牺牲了,临死前我答应过他照顾叶开,现在上海这么乱,他一个十六岁的孩子太危险了,你一定要帮我照顾好他。”
陈子锟道:“是不是拿着我送你的手枪的那个孩子?”
赵大海顿时急道:“就是他,怎么,他也被捕了?”
陈子锟道:“放心,他很安全,我明天就把他送离上海。”
赵大海欣慰的点点头:“那我就放心了。”
病房的门被敲响,陈启麟冷着脸站在门口:“时间到了。”
陈子锟起身,握住赵大海缠满纱布的手:“大海哥,保重。”
等陈子锟走了,陈启麟才走进来,拉了一张椅子坐在病床前道:“赵大海,你的同志已经招了,你是武汉方面派来保护要人的武装干部,如果你能交代那些人藏在哪里,我可以向上峰请示,宽大处理你。”
赵大海点点头:“果儿,你果然长大了。”
陈启麟道:“这里没有陈果儿,只有国民革命军团长陈启麟,大海哥,咱们是一个院的老邻居,您是从小看我长大的,我真不想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,悔悟吧,贵党所做的事情,是在坑害这个国家。”
赵大海摇摇头:“道不同不相为谋,咱们政治理念不同,没有什么好说的,我要休息了,请你走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