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粱秆顺利跑到对面,报出自己的官衔和部别,少帅的副官,那地位绝对岗岗的,带队包围禁烟执法总队的是第二十师二十四旅的少将旅长刘翼飞,他听了高粱秆的话后,二话不说,整整军装,带着两个卫士径直去了对面阵地。
陈子锟大马金刀的坐在太师椅上,刘翼飞进来敬礼道:“卑职刘翼飞,拜见昆帅。”
“嗯,你就是24旅的旅长,谁叫你带队包围我禁烟执法总队的?”陈子锟开门见山。
“报告昆帅,卑职奉的是上海戒严司令邢士廉的军令。”
“马上给我把人撤了!”
“昆帅,您是江东省军务督办,上海一摊子事儿,好像不在您职责范围内。”刘翼飞不卑不亢顶了回去。
高粱秆在旁道:“军团长有令,让你们撤兵回去,有什么事情,他担待着。”
刘翼飞道:“昆帅,高兄,不是兄弟不给你们面子,不遵少帅的命令,实在是军令难违,我这边撤兵,立马脑袋搬家。”
陈子锟道:“给我接邢士廉的电话,我倒要问问他,戒严怎么戒到老子头上了,想吃掉老子的队伍,看不把你们大牙崩了。”
电话很快接通,邢士廉今年四十岁了,比陈子锟大很多,资历也够老,日本陆军士官学校出身,奉系老将,在陈子锟面前毫无压力,他打着官腔道:“禁烟执法总队的编制已经被撤销,兄弟也是奉了上峰的意思,这才派人前往处置,还望昆帅见谅。”
陈子锟道:“邢司令,请问你的上峰又是哪一位?”
邢士廉道:“我的上峰,是新任江苏督办杨宇霆。”
这下陈子锟全明白了,这次冲突没有和平解决的可能了,他放下电话,问刘翼飞:“刘旅长,非打不可?”
刘翼飞道:“不打也行,让弟兄们把枪缴了,我保证大家的安全。”
陈子锟道:“武器是军人的生命,枪是万万缴不得的,刘旅长你回去吧。”
刘翼飞敬了个礼回到本阵地,两军阵前传出一片拉枪栓上刺刀的声音。双方都做好了战斗准备,只等长官下令开火了。
陈子锟叹口气,拿起电话:“安德烈瓦西里耶维奇上校,按计划行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