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子锟道:“想必您就是史量才先生吧,久仰。”
两人握手,镁光灯闪起,到底是报社老板,随时随地身边都有照相机伺候着,陈子锟也是见惯了大场面的,笑盈盈的摆着姿势让摄影记者拍照,今天他没穿军装,外罩风衣,内穿呢子西装,风流倜傥溢于言表。
“陈将军,请。”史量才道。
“史老板,请。”陈子锟哈哈一笑,两人携手进屋。
进了门厅,史量才亲自帮陈子锟挂风衣和礼帽,陈子锟道:“这可使不得。”
史量才道:“能为民族英雄挂衣服,是我的荣幸,别人都没这个机会呢。”
陈子锟笑道:“史老板言重了,我只是一介武夫而已,不过做了些中国人该做的事情。”
史量才肃然起敬:“说得好,陈将军真知灼见啊。”
客厅里聚满了衣冠楚楚的客人,史量才开派对,来的都是沪上知名人士,他亲自给陈子锟介绍,先是报社的同仁和沪上名流,或是西装革履,或是长袍马褂,一个个的名字也是如雷贯耳,不过在陈子锟眼里不过土鸡瓦狗而已。
只有一个客人例外,此人三十岁左右,文质彬彬,衣着考究,戴一副金边眼镜,史量才介绍说这位是广州国民政府的财政部长兼广东省财政厅长、中央银行行长,宋子文先生。
“宋先生,久仰。”陈子锟伸出了右手。
宋子文矜持的和他一握:“很高兴见到您,陈将军。”
陈子锟道:“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宋先生。”
宋子文一愣:“我想我们应该是第一次见面。”
史量才提醒道:“你们二人都是圣约翰大学毕业的,校友嘛,自然面熟。”
陈子锟道:“不对,肯定不是在圣约翰遇见的,我觉得宋先生很像一个人……宋先生,莫非您和孙夫人有亲戚?”
宋子文道:“孙夫人正是家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