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东省这边也动了起来,督军孙开勤任江浙沪联军副总司令,段海祥任省军前敌总指挥,负责剿灭盘踞在江北一带的陈子锟。
段海祥自打上次战败之后,一直和陈子锟保持着良好的关系,但心里未尝不想报这一箭之仇,他将大军在南岸一字摆开,挖工事修战壕,摆出防御的架势,但暗地里却在收集船只,准备排成浮桥,渡江北上。
这是夏景琦出的主意,所谓兵不厌诈,对付狡猾的陈子锟,就得比他还精明才行。
虽说战端一开,但两岸正常来往未断,运煤炭的,拉桐油的货船在淮江中自由航行,两边互相派了不少细作探听军情,每日里夏景琦都要坐船到江里,拿着望远镜观察北岸,侦查江北军的动静。
江北不但演习渡江作战,还扎了许多的木筏子作为渡船不足的补充,看来是打定主意要南下了。
省军前敌指挥部,桌上摆着沙盘,夏参谋和一帮陆军讲武堂毕业的少壮派军官雄赳赳的站在一旁,段海祥在护兵马弁的簇拥下从外面进来,哈哈大笑道:“今天有什么好消息?”
夏景琦道:“回司令,北边开始扎木筏子了,看样子是一门心思想渡江打咱们。”
段海祥道:“上回让他们占了些便宜,真当我老段好欺负啊,这回不把小陈的屎打出来,我就不姓段。”
夏景琦接口道:“骄兵必败,更何况我军有压倒性的优势,只要浮桥搭起,便能长驱直入,直捣南泰,取了江北,便可兵进徐州,抄齐燮元的后路。”
段海祥道:“可笑陈子锟覆灭在即,还在做渡江的清秋大梦呢。”
众人哈哈大笑。
夏景琦忽然跪地道:“司令,请给卑职做主!”
段海祥赶紧搀扶:“夏参谋何出此言,快快请起。”
夏景琦道:“卑职的父亲被陈子锟害死,请司令为卑职报此血海深仇。”
段海祥道:“你有家仇,我有国恨,江北军乃是一帮土匪草寇组成,这回打过江北,定然将他们斩草除根,陈子锟虽然放了我一马,但那是私人交情,大是大非面前本司令绝不会念旧的,你放心,届时我会把陈子锟交给你处置,只是就不要祸及无辜,他的家人就不必追究了。”
夏景琦道:“谢司令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