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算了。”陈子锟怅然若失,一个字六角小洋,要想把事儿说清楚,非得倾家荡产不可。
忽然看到橱窗里出售的邮票,他灵机一动,买了信封邮票,写了两封信分别寄到紫光车厂和姚公馆,办完这些事情才重回到精武体育会。
刚进门就听到司徒小言欢快的声音:“五师兄回来了。”然后一群会员热情的涌上来问长问短,原来刘振声已经将他踏平虹口道场的事情告诉了大家。
后生们围着陈子锟七嘴八舌的表达着仰慕之情,刘振声出来沉着脸喝道:“吵吵闹闹成何体统,都练功去。”
徒弟们一声不吭的都走了,只剩下司徒小言。
“你站在这儿干什么,还不快去。”刘振声眉头一皱,吓得司徒小言吐了吐舌头,赶紧溜了。
“陈真,你跟我来。”刘振声转身便走,陈子锟只好在后面跟着,来到后院一处僻静的房子,农劲荪和霍东阁已经等在这里了,神情都很肃穆,房屋中央供着一幅画像,前面是牌位和香炉。
“陈真,来给你师父磕头,上香。”农劲荪道。
陈子锟望着画像上那个依稀熟悉的面孔,不知为什么,眼眶有些湿润,他点了一炷香,恭恭敬敬上了香,磕了三个头。
农劲荪道:“元甲,陈真回来了。”
霍东阁也动情的说道:“爹,五师弟回来了,咱们精武会后继有人了。”
刘振声道:“陈真,既然回来了,就住在武馆里别乱跑了,你的房间我已经让小言收拾好了,东阁养伤这段时间,就由你来带弟子们练武。”
“我?行么?”陈子锟有些傻眼,怎么突然之间自己就变成精武会的传功大师兄了。
“不管怎么说,你踏平了虹口道场,给我们精武会挽回了面子,这个位置非你莫属。”刘振声的双手按在了陈子锟的肩头,殷切的目光注视着他。
陈子锟这才明白,大师兄是个面冷心热的人。
“好,我干,不过要先回大东旅社和朋友说一声。”陈子锟不是个矫情的人,见刘振声说的恳切,当即答应下来。
大家脸上都露出了笑意,农劲荪道:“你师父总算没有白疼你一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