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年的岳州参将,李国栋。”改扮成老渔翁的胖子军水师主帅李国栋微笑说道:“当年在岳州城里,咱们见过面,不过图大人你当时是中堂,眼睛里自然不会留心我这个小小参将。”
图海目瞪口呆,半晌才瘫在地上,裤裆里屎尿齐流。李国栋则站起来一脚踢在图海的脑袋上,把图海又踢晕过去,冷笑说道:“老子装成渔翁,本来是想钓满狗皇帝那条鲸鱼,结果没想到把你钓了上来。不过也好,你也勉强算是一条大鱼,老子这个老渔翁没白演。”
“把他押下去,好生看守!”李国栋又冲着两旁装扮成普通渔夫的胖子军水师士兵喝道:“继续装成渔夫撒网捞鱼,谁钓上了满狗皇帝,老子升他做水师副将!”胖子军水师士兵一起答应,赶紧把图海拖上艨艟藏进芦苇荡中,然后又驾驶小渔船四下散开,继续去钓陆地战场上的漏网大鱼去了。
……
月亮渐渐落山,天色微明时,卢胖子亲自率领着三千追兵急行军到了窑头河,来到了胖子军最后发现康麻子踪迹的地点,看看窑头河东岸的开阔地形,星罗棋布的丘陵树林,又看看周围垂头丧气的胖子军骑兵,卢胖子也有些为难,窑头河东岸一直到阜宁、盐城这个三角地带人烟稀少,地势开阔,多丘陵又多树林,还水网密集,追踪已经所剩无几的康麻子队伍和大海捞针差不多,难道好不容易能把康麻子生擒活捉的机会,就要这么眼睁睁错过了?
“都是末将等无能,昨天晚上那么亮的月亮,都让满狗皇帝给跑了。”负责在此一带搜索的高洪宸走到了卢胖子的面前认错,垂头丧气的说道:“不过请大将军放心,末将的兄长已经带着大队骑兵往黄河岸边去了,满狗皇帝只要到黄河边上找渡口过河,就一定跑不掉。”
“也不能完全怪你们,毕竟是黑夜追踪,这里又水网密集,不适合骑兵行军,你们责任不大。”卢胖子安慰了高洪宸几句,又转向肖二郎命令道:“二郎,马上派人去给韩大任传令,让他把窑头河西岸没有受伤的步兵全带过来,多到些干粮,全力搜捕满狗皇帝。再给姚启圣和王少伯传令,让他们不要急着攻打清河,先组织百姓抢救伤兵,姚仪、王绪和全节队伍扎营休整,对了,再往这里送一些粮草,做好长期搜捕的准备。”
肖二郎答应,赶紧派人传令,卢胖子又转向高洪宸吩咐道:“高将军,你的队伍追杀了一夜,肯定也累了,先在这里两个时辰,然后再投入搜捕,满狗皇帝已经没有了战马,一时半会跑不远。还有带上些干粮,分发给那些失落干粮的士兵。”
高洪宸答应,又恨恨说道:“操他娘的满狗皇帝,狗屎运简直邪门,昨天晚上我几次发现他,几次用箭射,竟然都没有射中,我的箭术怎么偏偏就在关键时刻走样了?”
高洪宸的话无意中提醒了卢胖子,卢胖子赶紧转向特意带来的彰泰彰王爷问道:“章泰将军,如果你是满狗皇帝,昨天晚上你好不容易游过了窑头河,你会往那个方向逃?”
“往东逃。”已经改名章泰的彰王爷一指正前方,斩钉截铁的说道:“我肯定往正东方向逃!”
“你疯了?”高洪宸嚷嚷起来,“东面尽是荒野,要走一百多两百里才见人烟,没马没粮食,往东逃不是找死?”
“因为你们肯定会去堵黄河渡口,所以我只能向东逃。”彰王爷老实答道:“虽然没有战马没有粮食,但是靠打猎也勉强可以填饱肚子,只要到了有人烟的地方,就有活命的机会了。”
“说得对。”卢胖子打了一个响指,喝道:“全军渡河,向正东方向搜索。”
“大将军,你真相信这个满……,这个章泰将军?”高洪宸大惊问道。
“就象你说的一样,康麻子的狗屎运好得邪门。”卢胖子微笑答道:“所以唯一的办法,就是请运气和他一样好的章将军帮我们指点迷津,用运气来对付他的运气。”说罢,卢胖子也不容高洪宸多分辨,拍马就踏上了胖子军步兵在窑头河上抢搭的浮桥,向着正东方向追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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