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得令!”传令兵答应,上马飞奔而去。卢胖子又转向韩大任和王绪等人喝道:“其余众将,立即整理队伍,战兵居前,辎重火炮队居中,辅助军队居后,骑兵保护两翼,全军注意保持距离,徐徐前进!遇到敌人,立即就地列阵!”
“得令!”胖子军众将一起抱拳答应,同样飞奔下去整理队伍,让大军以作战姿势缓缓前行。
卢胖子抬头看了看天气,发现今天虽然算不上万里无云,但也是阳光明媚,风轻云淡,正是最利于军队作战的大好日子;最后再看看周边的地形,除了北面长江边上有一些丘陵之外,周围全是一望无际的平坦农田,还因为战乱破坏的缘故没有种上水稻,低矮灌木与野草象是给大地铺上了一层绿色的毯子,土地柔软又不失坚硬,是好得不能再好的大兵团作战的理想地点,同样也是胖子军子母炮、击针枪和三好火箭最能发挥威力的理想地点。
“彰王爷,我唯一不好意思动手杀的满狗,也只有你了!”卢胖子感叹起来。
……
咱们的卢三好倒是在感叹如果让自己杀害彰王爷实在狠不心了,与此同时清军大营旁边的牛墓山渡口处,咱们的彰王爷却是在跺脚大骂,冲着正在源源不绝渡河的清军队伍不断破口大骂,“狗奴才!快!快!要是让吴狗贼军跑了,看本王怎么收拾你们这些狗奴才!”正在渡河的清军将领答应,并将命令传达下去,本就速度颇快的清军队伍渡起河来速度也是更快。
“王爷,你只留两千军队守大营,是不是太少了?”珠满小心翼翼的在彰王爷耳边低声提醒道:“如果吴狗围魏救赵,从太平城里出兵袭击我们的大营,我们岂不是要被迫退守大营?”
“吴狗敢出城和本王野战吗?”彰王爷得意的冷哼起来,“忘了上次咱们从这太平城城下通过,吴狗看到本王的旗号,连一支箭都不敢放?再说了,本王把二十六门红夷大炮全部留在了大营里,又有营盘工事可守,还怕吴狗来围魏救赵?”
珠满神情犹豫,有心想要再劝,但彰王爷早已把注意力转移到了渡口浮桥上,继续怒喝咆哮,催促清军尽快过河。又过了片刻,三万四千清军主力全线渡过姑溪河,彰王爷匆匆组织了一下队伍后,立即大吼命令道:“全速北上,目标,毛耳山!一定要抢在吴狗之前抵达毛耳山,列阵阻击!”
彰王爷的命令在快马传递下迅速传达下去,匆匆集结的清军队伍也动了起来,骑兵打头快马加鞭,步兵大步流星紧随其后,全速赶往西北面十里外的毛耳山阵地。很幸运的是,平坦而又宽旷的平原地形给了清军队伍以很好的道路支持,使得清军行动起来相当之方便,仅仅只用了半个多时辰,彰王爷亲自率领的骑兵大队就已经抵达了毛耳山,并且与先行抵达此地的清军穆成额部会合。与此同时,胖子军主力却还在七八里外的官道上缓缓行军。
按理来说,军队顺利抢占了预设阵地,对主帅来说应该是一件开心好事,可是咱们的彰王爷却不这么想,与穆成额刚一见面,彰王爷马上就是怒不可遏的一马鞭抽上去,抽得穆成额脸上开花,又大吼问道:“狗奴才,本王让你抢占毛耳山列阵,你怎么跑到这个小山包上列阵了?你看看这个小山包才多大点,放得下我们的三万多大军么?”
“王爷,这里就是毛耳山啊?”穆成额捂着脸上红肿的鞭痕,既委屈又疑惑的说道:“奴才已经问过向导和斥候了,这里就是毛耳山,难道他们骗我?”
“这里就是毛耳山?”彰王爷有些傻眼,看看清军队伍后方那座高不到二十丈、方圆不到百丈还长满树木的小山包,半晌才回过神来,恍然大悟的破口大骂道:“我操你娘的勒尔锦小儿,给本王的地图上,竟然把这个小山包也标成山——害得本王还以为是可以居高临下冲锋的大山!”
“啊——!”脸上还带着无辜鞭伤的穆成额和彰王爷身边的珠满同时惨叫起来,珠满忍不住又惨叫问道:“王爷,难道之前,你就没有找斥候确认一下这一带的地形?”
彰王爷的表情再次茫然起来,过了好半天才说了一句老实话,“本王忘了。还有,也怪你这个狗奴才不好,没有提醒本王找斥候确认地图上的标注。”
穆成额晕了过去——被气晕的。珠满却是被彰王爷类似的神油举动多次打击,早已培养出了免疫力,所以珠满勉强支撑着说道:“王爷,是奴才不好,过后请王爷重重处罚,不过现在,我们要不要换一个地方列阵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