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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当然是从百姓头上了。”于伦微笑答道:“从百姓头上征税,然后再还给百姓。”

“那么再请问于掌柜,也请问在坐到过直隶、山东和山西的乡绅掌柜,你们认为,满狗皇帝在一年之内,能够在这三个省份征收到这两千三百四十万两纹银的税吗?”卢胖子微笑问道:“再请各位记住,满狗皇帝征收到的税,在供养满狗军队和满狗旗人后,在维持他庞大的宫廷开销后,剩下的银子钱粮,能不能偿还这两千三百四十万两纹银?”

“绝对不够!”无数的士绅、地主和富商都叫嚷起来,“满狗朝廷一年的赋税收入,一大半都是出自我们江南,直隶、山东和山西那些鬼地方就是敲骨吸髓,也绝对不可能征收到这么多银子!”

“别说那三个穷省了,没有我们江南,就是全国的省份都给满狗皇帝纳税,满狗皇帝也收不到两千三百四十万两!”

“太平时期,满狗一年的赋税收入也才两千四百多万两,现在满狗皇帝只剩下三个穷省、一个被黄河淹了的河南,几个在天天打仗的穷地方,就是把满狗皇帝卖了,也拿不出这么多银子!”

江南众士绅、地主和富商七嘴八舌,尽情嘲笑螨清朝廷的财政窘境,也无比鄙视江南之外的贫穷省份,但也有不少的聪明人很快醒悟过来,开始明白卢胖子的真正用意,比方说于伦就大叫起来,“各位,各位请安静,大将军的意思我懂了,满狗皇帝绝对还不了这笔巨款,唯一的法子就是打进江南,从我们脑袋上搜刮,抢我们的银子去填他的烂帐!”

“于掌柜果然聪明!”卢胖子鼓掌,笑道:“各位,于掌柜已经明白了,你们明白没有?满狗皇帝欠了这笔巨款,唯一可以偿还的法子是什么?就是从你们这些肥羊身上搜刮,割你们的肉去补他康熙狗麻子的疮!于掌柜悟了,你们悟了没有?”

被卢胖子和于伦提醒,在场的江南最大也最有钱的地主、士绅和富商们也这才全部醒过味来,心说对啊,满狗皇帝欠下这么大的一笔烂帐,要想偿还,除了从我们身上切肉,还能有什么法子?从别人身上切肉,切得了这么多么?

“各位,看来你们已经明白了。”卢胖子大声说道:“满狗皇帝七拼八凑集结起一支军队,又横征暴敛从北方百姓头上强行借来这一千八百万两纹银,没有用到形势最危急的陕甘战场,却用到江南战场,为的是什么?还不是为了从你们切肉,切更多肉的还帐,然后再拿去打大周王爷,打耿精忠、打郑经、打尚之信,各位,你们愿意替满狗皇帝还这笔烂帐吗?愿意拿你们的银子钱粮去填满狗皇帝的无底洞吗?”

“各位,各位。”高得捷也跳了起来,大声说道:“在场有很多扬州来的掌柜和乡绅,一定都知道扬州有一个叫螺丝结顶的巷子,三十年前满狗屠扬州城,杀了八十万我们汉人同胞,大部分尸体都是堆在那里,堆起山那么的高!三十年前满狗杀了八十万扬州人,抢走了数以千万两纹银计的真金白银,你们愿不愿意被满狗再杀一次,再抢一次?!”

“不愿意!”于伦第一个大吼起来,其他的士绅、地主和富商也都争先恐后的大吼起来,“不愿意!不愿意!不愿意!”

“大将军,你开口吧!”还有大地主吼道:“要银子我们给银子,要粮食我们给粮食,只要大周军队能打退满狗守住江南,不让满狗皇帝再来抢我们杀我们切我们的肉,要多少银子和粮食我们都给!”

“对,要多少银子和粮食我们都凑出来!”于伦吼道:“我带头认捐三万两纹银!帮大将军杀满狗!”

“我捐一万两,再捐三千石粮食!”一个常州来的大地主也喊道。

“我捐两万五千两,再捐五千石粮食!”

“我捐一万两和十艘海船!”一个松江海商大喊,“大将军爱民如子,对我们海商又这么好,我宁可把全部家产捐给大将军杀满狗,保卫我们江南,也一两银子不给满狗!”

“对,我也捐一万两银子和三千石粮食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