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郎,你的伤怎么样了?”卢胖子怕尚婉欹害羞,忙转移话题问道。
“刚才智恒大师又来给小的换了一次药。”肖二郎答道:“智恒大师说小的伤口血已经止住了,发炎的情况也不严重(发炎为中医名词),不会有危险,但又说小的失血有点多,要多喝点粥,暂时不能吃干的,否则容易积食,所以小的就没等少爷你们,先喝点米粥了。”
“没事,你的伤不严重就好。”卢胖子点头,又打开和尚们送来的食盒,见其中竟然有着香菇、猴头、松茸和腐竹等上等素菜,不由欢喜道:“小郡主,菜还真不错,咱们到隔壁房间吃饭去。二郎,你如果要方便什么的,就叫我,我马上过来。”
“不用,小的自己能动弹。”肖二郎坏笑说道:“不过这里这张床太窄了,小的又是背上中枪只能爬着睡觉,所以少爷你委屈一下,就和小郡主挤在隔壁房间睡吧,不好意思了……哎哟,小格格你拿蒲团砸小的干什么?小的说错什么了?小的可以对天发誓,到了晚上小的一定会把耳朵堵上,什么都听不到……”
“啊!小格格,别搬椅子啊,会砸死人的……”
硬是把面红耳赤又杀气腾腾的尚婉欹从肖二郎房间里拉出来,又把小丫头拉进从少林寺和尚那里要来的新房间,卢胖子先是点上灯,又拉开食盒将饭菜一一放在桌上,最后给尚婉欹放好一副碗筷,这才坐到尚婉欹旁边一起吃饭。尚婉欹也是饿得紧了,自己动手给自己盛上一碗饭正要开吃,旁边卢胖子又猛然想起一事,忙说,“慢着。”
“怎么了?”尚婉欹疑惑问道。
“我忽然想起来,刚才我说过要给你喂饭。”卢胖子夹起一块香菇,喂到尚婉欹的红唇旁边,嬉皮笑脸的说道:“现在我要兑现诺言,省得你又说我骗你。”
“呸,谁要你喂了?”尚婉欹红着脸打开卢胖子的脏筷子,心里却十分甜蜜。
“不行,男子汉大丈夫,一言既出,驷马难追。”卢胖子得寸进尺,干脆一把抱起尚婉欹,让她坐在自己的左大腿上,一手搂住她的细腰,一手夹菜又喂到她的嘴边。尚婉欹挣扎片刻挣扎不脱,只得半推半就的张开小嘴,吃下卢胖子喂来的饭菜,又红着脸瞪了卢胖子一眼,骂道:“满身汗臭味,把菜都带臭了。”
“是吗?我怎么闻不到?”卢胖子把菜放到鼻下闻闻,疑惑的认真说道:“菜很香,没臭味啊?”
“你当然闻不到了,我吃到嘴里就闻到了。”尚婉欹白了卢胖子一眼。
“是吗?那我再闻闻。”卢胖子认真点头,又把肥脸贴到尚婉欹的小脸上,吓得尚婉欹花容失色,赶紧推开卢胖子,怒道:“死胖子,你想干什么?”
“你不是说菜吃到嘴里是臭的吗?我当然是闻你嘴里臭不臭了。”卢胖子理直气壮的答道。
“死胖子,总是想占老娘便宜。”尚婉欹粉脸又是一红,在卢胖子腰上狠狠掐了一把。卢胖子坏笑,终于结束与尚婉欹之间的调笑,老老实实的给尚婉欹喂起饭来,尚婉欹则满脸绯红,欲拒还迎,拗不过卢胖子的坚持,终于也是老老实实的接受卢胖子的殷勤,陋室中温馨如春。
好不容易把小丫头给喂饱了,卢胖子自己也把剩下的饭菜一扫而空,这才打着饱嗝对小丫头说道:“小郡主,不出意外的话,莆田少林寺的大师们,明天就会把我们送到莆田官府里去了,然后莆田官府也肯定会把我们送到福州的靖南王耿继茂处。等见到靖南王爷的时候,你打算怎么向王爷禀报我们遇伏遭袭的事?”
“当然是如实说了。”尚婉欹眨着大眼睛,慢悠悠的说道:“我当然是把这件事的前后经过,还有我们在莆田少林寺听到的,看到的,一一都告诉给靖南王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