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在饭菜里也行。”刘旭插嘴道:“不过卖药的老布衣说,这种药主要是洋金花(曼佗罗花)做的,有辛辣味道,放在白饭和清水里容易被人发现,所以最好是放在酒里效果最好。”
“是真货又怎么样?我要这东西干什么?”卢大县令越听越是糊涂。
“少爷,你就别装了吧?”肖二郎笑得十分暧昧,谄媚说道:“自从王爷决定让你护送小格格去京城,你每天都笑得象拣了金元宝一样,你的意思,我们还能不明白?”
“是啊,大人,都是男人,再隐瞒就没意思了。”刘真笑得更贱,“二郎兄弟都已经告诉我们兄弟了,你刚到广州城就看上了平南王爷家的小格格,为她流口水也不是一天两天了,现在这么好的机会放在面前,你还能错过?”
“没错,我们就是明白大人你的意思,为了报答大人你的收容之恩,所以才给你琢磨出这么一个主意。”刘旭迫不及待的怂恿道:“这事如果成了,大人你就是平南王爷的郡马了,荣华富贵也可以享之不尽了。”
“到了那时候,小的们也可以跟着大人你沾光了。”沈欣满脸陶醉的说道:“早上吃油条,豆浆可以喝一碗倒一碗,中午吃馒头想蘸白糖蘸白糖,想蘸红糖蘸红糖,晚上喝酒想喝白酒喝白酒,想喝黄酒喝黄酒……”
“还有丫鬟!”肖二郎急匆匆的说道:“少爷怎么得把丫鬟赏我们几个吧?小的们个个都老大不小了,都该讨老婆生儿子了!”
“滚!一群混蛋!”卢大县令忍无可忍,顺手操起放在一旁的鸡毛掸子就抽了起来,抽得肖二郎和刘家兄弟鸡飞狗跳,一边抽一边骂,“混帐王八羔子,把老子当什么人了?老子是那种对人家小姑娘下蒙汗药的人吗?再说了,她可是尚可喜的女儿,我对她下药,要是尚可喜知道了,还不得剥了我的皮啊?”
“大人放心,王爷不可能知道,事后小格格就算不愿意,也绝对不敢泄露出去……”刘旭本还想狡辩,却被卢大县令一鸡毛掸子抽在嘴巴上,疼得赶紧拉开门往外跑。
“那里跑?”恼羞成怒的卢大县令不肯罢休,一直追了出去。不曾想前脚刚出房门,孔凡林后脚就上了卢大县令房间所在的二楼,冲着卢大县令嚷嚷道:“卢兄弟,你行李收拾好没有?王府那边派人来催你了,小格格的队伍巳时就出发,现在已经只剩不到半个时辰了,再不快点就耽搁时间了。”
“好,我马上,还有孔大哥你们也抓紧时间,大家一起出城,在城外分手吧。”卢大县令答应一句,回房间冲躲在房间里傻笑的肖二郎等人喝道:“都别楞着了,赶快收拾行李,耽搁了时间,王爷怪罪下来,我就把你们推出去让王爷收拾!一群混帐东西,没一个好东西!”
嘴上大声骂着,卢大县令手上飞快抓起那个装蒙汗药的小药瓶,顺手塞进自己的袖子里,珍而重之的藏好。
匆匆收拾好了行李包裹,卢大县令一行四十余人全数离开驿馆赶往平南王府辞行,还有就是和尚婉欹的队伍会合,共同北上。不过孔凡林等十几个平西王府侍卫,已经完成了保护和监视卢大县令执行吴三桂命令的差使,得要回云南交差了,出了广州城后就得和卢大县令一行暂时分别——虽然卢大县令和孔凡林等人这些天来处得还算不错,不过孔凡林等人身为平西王府侍卫,当然没有保护卢大县令这么一个芝麻绿豆官到京城陛见的道理。
卢大县令确实起晚了一些,到得平南王府大门前时,尚婉欹的队伍也已经全数准备完善,就连尚婉欹本人都已经登上了四匹高头大马拉的奢华轿车,同时尚老汉奸夫妻和尚老汉奸的一些儿女也来门外送行。见卢大县令赶到,尚老汉奸立时瞪起了眼睛,喝道:“混帐小子,怎么现在才来?差点误了时辰知不知道?”
“王爷恕罪,卑职昨天晚上陪世子饮酒,睡晚了一些,所以就起晚了。”卢大县令哭丧着脸答道。
“他娘的,明知道今天有事还敢睡那么晚,换成在军营里老子早就砍了你了!”尚老汉奸又骂了一句。不过还好,尚老汉奸这会也懒得和卢大县令这么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,招手把广州参将李天植叫到面前,指着李天植对卢大县令说道:“听好,这次本王让李天植带一个佐领的人马护送婉欹去京城,你和他们一起走,路上有什么事你和李天植商量着办,实在不行就打老子的名号!在这大清天下,还没几个敢不听本王话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