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史只好硬着头皮说道:“黑齿将军是这样说的。”
李首成与王果对视了一眼,莫明其妙。难道黑齿常之真想造反?也不象啊,自己说拒旨,那是加大帽子的,黑齿常之虽手下兵多将广,但他是一个胡人,想造反是自取灭亡。
心里猜测着,依然带着侍卫来到府衙,黑齿常之迎到衙门口,一身素袍,看到他们来了,打老远的伏下说道:“臣叩迎钦差。”
李首成这才松了一口气,不悦地问道:“黑齿常之,你好大的胆子,居然让洒家拜见你。”
“臣不敢,但有一人,李内侍必须拜见。”
“谁啊?”
“进来便知。”
李首成不解地跟着黑齿常之走进府衙,看到府衙正堂上坐着一个人,满面严霜,立即伏下去了。岂敢不拜!
李威同样马不停蹄,才刚刚到达浇河城。
若是没有张虔勖与程务挺与上争功事件发生,这一次有可能让武则天得逞了。但已发生了,怎能不警戒?
河北军队丢失问题不大。不是自己的嫡系部队,但青海却不能再失,丢失了青海,宰相要么没有用,要么是母亲的心腹,北方军队母亲控制起来,羽林军控制起来。自己手中仅有一份大义,有什么用?青海将士,是自己未来最重要的刀子,而且也关系了很有可能一两个月后西域的战争胜负,以及岭西未来的走向。
但那时呼罗珊大局未定,也到了关健时候,不能回来,只能写一封信,让黑齿常之做好提前的防备。呼罗珊粗定,没有来得及主持波斯的圣火礼,风尘仆仆地带着一队人马,悄悄赶回青海。也回来得及时,否则黑齿常之再不好找借口,拖下去。
见到了李威,李首成知道太后的计划得逞不了,于是装傻卖疯,伏下说道:“奴婢参见陛下。”
“听说你来青海下旨,是何旨意啊?”
“太上皇下旨,让黑齿将军任单于道大总管,主持北方防务。”
资历不同,黑齿常之是大总管,临到程务挺与张虔勖只能是安抚使。安抚使权利也不小,但与大总管还有些差距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