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下子李贤成了一只能自由飞翔的小鸟了。
对这道诏书,没有多少人关心,本来李贤犯下了重大错误,养在深宫里,已是很松的处罚,再抱怨,不下放你,下放谁?况且巴州这个地点,也没有疑问。他毕竟是太后的亲生的儿子,若是下放到岭南,天气酷热,离京城遥远,显得太后没有人情味。放得太近,他说这句话,说明看到大哥远征,又不安生,能与京城官员继续交结。在河北,是兵家之地,每州都有许多士兵,江南太富裕,没有惩戒作用。巴州是一个合理的位置。
在未来政治格局上,几乎所有人也将他排除在外,不是这道诏书出现,都没有大臣会想到长安,还有这个尊贵的王子活在世上。
但按照礼制,象他这样的亲王贬放到外地,必须派一重将护送到地方上,一是保护安全,二是防止路上出现意外,三也是监督。这次朝廷也选了一名重将,令狐智通!
不但让令狐智通护送李贤,而且立即迁为左监门将军,从三品的军职!
后者才让众人愕然与震惊。
又一个张虔勖出现了。
朱敬则看到这道诏书,一下值,连忙来到裴行俭家中。裴行俭身体越发不行了,三头两头地躺在床上爬不起来。这又是一个被人忽视的人。朱敬则没有忽视,裴行俭身体不行,智慧仍在。
听了朱敬则将情况讲完,裴行俭问道:“朱少监,为什么雍王殿下,会让一群倭女跳舞?”
“不对吗?”
“难道雍王口味如此差劲?虽他犯下错误,但他的学问举止,儒雅风采,还略略在陛下之上。我久卧病床,听说西京与东都为了避及良家女受苦,也采纳了一些倭女入宫,做苦奴。是去做苦力活的,不是去跳舞的。就是雍王口味变差了,也不容易调拨一批倭女替他跳舞。更况且跳那个笼鸟舞。”
“是啊,裴侍郎,你不说,我都想不起来。”
“深宫发生的事,一般人容易疏忽。”
“唉,陛下与狄侍郎在京城就好了,说不定能查明事情真相。”
“查清又是如何,顶多死几个替死鬼。”
“雍王已在深宫,为什么多此一举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