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李威此行,也不是向大食扩张。
率两万五千人,前去大食交战?又不是想找死。即便有可能会获得西域各部,以及河中各国的支援,这个几十国的联军,李威敢用不敢用?拍了拍朱敬则的肩膀,说道:“放心,我不会贪功,是看一看有没有便宜可捡,没有,也只是整顿河中各国,让他们形成一个更有力的联盟,阻止大食与吐蕃的扩张。”
朱敬则不好再说了。陛下这样做,说来说去,还是等太上皇的死讯啊。不然是不会回来了。
李威又说道:“这一行,时间长,朝堂我害怕有变动。我不在朝堂,与在朝堂是两样的。因此,我要对你们说一句话,明哲保身,有的事不平也当作看不到,少授人把柄。我还要指望未来,你们替我出力。”
都不明说。
不怕流放,流放了都可以重新启用,就怕会被处死。或者流放到恶劣的环境中,朱敬则等人稍稍好一些,刘仁轨等人,若是流放到交州等地,基本休想回来。
“是。”朱敬则应了一声,又叹了一口气。一个好好的国家,怎么变成了这种样子?很是想不通。
“麻烦你传一下那位香黛公主。”
朱敬则狐疑地看了李威一眼,还是起身将香黛喊来。
做了一个手势,让这位西洋公主坐下来,问道:“你在我们唐朝也呆了很长时间,可习惯否?”
“尚可。”
“听说你最近协助那几位主教翻译书籍?”
“是。”
“安心去做,我此次出征一回来,就会替你们天主教修一座教堂。不过还有一件事,顺便对你说一声,等我回来后,会派使者前去你们国家,看一看发生了什么,有可能会帮助你与你的父王讨一个公道。”
“谢过陛下。”
“我不在京城,你也不要去四方馆了,省得让人撞到,又惹起麻烦,到时候可没有人替你讨还公道。”在洛阳朱敬则府中呆了很长时间,吃得好睡得好,至少比她原来在巴黎时那个可怜的公主待遇要好。身体渐渐长得丰满起来,又是皇帝授命留在朱敬则家中的。朱敬则不知道李威用意,隐隐知道很有可能以后会进入皇宫,不仅是美色,有可能是李威一条用意很长远的计谋。什么计谋,朱敬则也看不出来,唐朝兵力显然达不到法兰克的。想劝说无从劝起,但对香黛不敢慢待。也拿出一些钱,给她买了一些衣服与首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