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行俭笑了笑,道:“刘相公,别当真。太上皇身体大不如从前,所以想法……我们还是做好份内的事,不过既然是陛下想法,我协助你上书就是了。”
又商议了很久。
大早朝时,两人联手上书提出建立党规海军的奏折。怕争议,规模也不敢弄得太大,在登州常驻四五千官兵,大战船二十艘,相应的小船四五十艘,不仅是日常训练,也是为朝廷训练更多会驭船舶的水手。这不是后世的船舶,方向盘一拿,什么事都解决了。
有主帆,有副帆,每一帆又有许多帆布,上多少帆布,上多高位置,都很有讲究的。即便是舵,也不是后来手指头拨拨就掌好的,数次改善之后,掌舵仍然是一件很吃力的活。
特别是遇到危险状况,比如触礁,或者大风暴,没有足够的经验,在大海上只会船沉人亡。
长远的,真没有什么大臣看得出来。但知道内情的大臣,能猜测出来,这支军队的建立,必然巩固倭人出征新罗的野心,甚至有可能让新罗人看到转机,逼迫他们向唐朝购买大量武器。
不过最终目标是征服新罗与倭国,虽说花的钱不算少,从建军到每年的军费,船舶维修费用,但在这份大单上不算什么,墙外出来了。可连出征新罗与倭国,他们都不认可,国内的事务还没有平定呢,什么时候轮到了新罗与倭国?所以还是有些反对声音的。
听着争吵,李威很是不悦,为什么父亲要封禅,动静不是很大,自己做任何一件事,权衡再三,还有那么多大臣唧唧歪歪的。道:“各位莫要争执,刘卿与裴卿之言,是我的主意。对军务,你们不懂,就象去年我说突厥必反,你们皆懵懂不相信一样。此一举,不用五年,你们就能看出来它的用意。”
很粗暴地打断了这些大臣的争执。
实际上有许多大臣倒不是为了支持武则天而反对,是理念不同,所以才不认可。
然而李威一句,你们对军务不懂,让大家哑口无言。
人无远忧,必有近虑。从李靖到苏定方,再到裴行俭,然后到皇帝陛下,这一脉四代传人,在军事上皆闪烁着神奇的光彩。皇帝不知道是怎么从那么多凶悍的吐蕃人围困下就逃出生天的。再看看他的师父裴行俭,也不知道怎么打的,战争就结束了。
李威说完了,看着父母。
这不是为了我自己争权,是为了国家的将来,还为了你们两位老人家谋一点财,没有了钱帛,你们拿手去封禅啊。
也该你们说说话了。
李治咳嗽了一声说道:“各位莫要争执,试一试也好,再说,海运也要提上议程了。岭南因为蔗糖,开发了大片地区,然而税务不易,若是通过海运,则能节约地将税务送到京城。不取之,如何予之。但大海茫茫,国家一直疏于管理,朕在宫内听到居然偶有盗匪出没。若不是所有海客船舶成群结队,恐遭洗掠。有一支规模不大的海军,同样是一种震慑。再说,费用也不是很高,国家越见富裕,不在意这些许的支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