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臣错了,唐话说得不好,恕罪恕罪。”
“就算你唐话说得不好,可为什么居然竟敢将孤当作小孩子来欺骗!”
“臣没有啊。”
“没有?东女羌与我唐境接邻,北到松州,然后是茂州、雅州、嶲州,漫长的疆域线几达上千里路。若是你们东女羌有心,无论吐蕃派了多少重兵,这么长的疆域线,放一个小口子,孤岂不从容撤到益州?”
“不是……”当时,东女羌是留了一手,没有雪上加霜。可是论钦陵亲自前来,也没有敢放再多的人情,确确实实将所有道路封死。
“去,你到吐谷浑去看一看,从牛心堆到赤海,再到大非川,转一圈,再回来见孤。送客!”将此女撵了出去。
恩威并用,否则今天给他一块蛋糕,明天还想要一块面包,后来又想要一块牛扒,大后天又想要一块鱼翅。所以让她看一看吐谷浑人现在的遭遇。
但“风”就要放出来了,加强了军队的训练。不仅是训练,还要兼管着生产,不得不又上了一篇奏,让朝廷加快准备迁民。不然到时候这边喊收割了,那边却在开战。小麦种了不少,可麦子却有可能烂在地里,没有办法收割上来。
来到校场上,看到老三正在练箭,薛讷在旁指导,可小妹呢,拿着一把小宝剑,在薛讷身后喝三吆四,皱了皱眉头,走了过去,说道:“小妹,不得无礼。薛讷是朝廷命官。”
丢下小宝剑,往李威怀中拱,撒着骄说道:“他好坏哦,教我三哥练箭术,可教了很多天,也没有个长进。这是有意藏拙。”
“那有那么好长进的?当年他还教过我,几年过去,孤的箭术只是普通罢了。休说弓箭兵,看到大军中的三千陌刀营嘛?就那么几个动作,同样需要练数月甚至数年时间,才能真正上阵杀敌。”
“大哥,不准帮外人说话。”
“他不是我的外人,是我的同袍。”但让李令月这么一拱,脸上愠色渐渐散去,无可奈何地说道:“你出来,长大了,这都成何体统?”
看到李威这个表情,薛讷心想,完了,这个黑天冤枉没处伸了。
“我偏不,我偏不,”继续撒着骄。
李威没有办法,只好说道:“不要闹了,我还有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