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王妃儿的气度极好,先是焦急,迅速神情平安,不焦不怒地问:“既然你都知道我是吐蕃人,为什么刚才还欺骗我?”
“孤曾经向你说过,是君子,不是朽木,别人待之你诚,需要以诚相还。一上来,你就不待于孤诚,孤如何以诚待你。就不是君子之道,可关系到西南是否安定,孤手下一万多大军的安危,孤也不会迂阔地去做所谓的君子。孤的军队要调动,一调动你就要吹笛子,孤怎么办?”
提到吹笛子,王妃儿脸上一红。
“你脸红时倒也很好看,”李威第一次夸奖她的相貌,可是王妃儿心中五味杂阵。
“孤这样来解释,也能解释过去,虬龙渡一战确实孤利用了雾气。然而孤并不想攻城,攻城一直是幌子,来钓一条更大的鱼。南诏各部,孤当真放在眼中?”就是经过吐蕃人的梳理,也不可能立即变成精军。再说,与唐军不一样,来自各部族,吐蕃又是暴虐,又是自大,这些士兵也不大服气。刑讯了一些俘虏,得到许多有用的情报,只是没有摆上台面,更没有对王妃儿说。
“所以你利用了我。”
“不能说利用,策略早制订好的,在没有遇到你之前,还是如此的计划。你再想一想,就是你不通风报信,你们吐蕃人行动会不会改变?”
“可是,可是这一次你们还会败。”
“为何?”
王妃儿咬牙切齿,但不说了。
“你是说孤的人马少了?是,而且多是新兵,纵然练了这么久,其中百姓占了不少的比例,特别是剑南招募来的士兵,有的连府兵都不是。可是精锐部队不在于此。”
“在何处?”
“在那一边,”李威一指东方,又说道:“再告诉你一个名字,领军的是你们吐蕃手下败将薛仁贵。”
“你……”王妃儿差一点气得吐血。
“不过你不用担心你的安危,孤不会象你们吐蕃那样滥杀无辜,会放掉你,但你刚才没有趁机离开,就陪孤看一幕好戏。”
好戏已经开演,远处传来一阵战马奔跑的轰鸣声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