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渡河,”李威很老实地答道。
众人脸上皆不信,牛皮马皮如何渡河。再说,已经编扎了很多木筏,渡河的工具足够了,只是渡过去,伤亡将会很重。而且真正水性好的士兵,不会超过两千人。大多数士兵估计不通过浮桥,就是上了木筏,站都站不住。
李威没有再说,心中却在想,不知道该用多少张牛皮,才能做成热气球,但做出来估计也载不动多少人,反而降落时成了活靶子,得不偿失。再说,这附近也搜罗不了多少大牲畜。于是作罢。
依然很悠闲地训练,或者看书。
到了第五天,实际上也到了二月初一,李威又下了一条命令,从山上砍来青藤,或者从附近购来麻皮,织成长长的绳子,并且在木筏四角也扎着绳子。又派了人打了一些铁制的面具,不过面具是什么样子,执法队看守着,没有让人观看。弄完了,吃牛肉马肉,训练,到了下午,直接下令休息。
这一下,几乎所有不知道内情的人都是一头雾水。
夜色降临,又是月初,又升上来许多水雾,几乎对面不见五指。虽然自信,可不代表自大,也防止对面叛蛮反扑,毕竟人家有河渡之险,还搜刮了许多船只。论士兵数量,恐怕也不少多少。因此,唐朝大营巡逻反而更紧密。很正常的夜晚,王妃儿坐在河边吹着笛子。
李威走了过来,问道:“到现在怎么不入睡?”
“我只是睡不着,不知道大战兴起,又要死多少人。”
“是战争,总得要死人的。所以那一天我对你说过,天下混一了,就没有战争发生。”
“太子,会死人的,你不难受?”
“难受,可仁不代表着软弱,不代表妇人之仁。其实孤也不想死很多人,然而不战如何?叛蛮会迅速占据姚州,然后昆州、会川、嶲州、戎州,会有许多部族象你们畹俭部那样被杀被掳。”
提到了自己的部族,王妃儿虽然心肠好,终是不语。
两人静坐了好一会儿,李威说道:“回去休息吧,过几天我们就能到姚州城下,攻克了姚州城,孤派人问一问你们被掳族人的下落。希望他们还在顺部,如果掳到吐蕃,孤也无可奈何。”
“吐蕃?”
“嗯,也有吐蕃,可人数不多,他们现在情况也不大好,不敢与我们唐朝直接开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