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只跟在大军后面,行不行,各位军爷如果生了病,或者我们能帮助一下,臣民自幼跟随父亲后面学习,医术尚可的。”说着,王甸儿只是伏在地上,似乎想要哭。
不过岁数小的王妃儿也许不大懂事,继续抬着头,用好奇的眼神看着众人,特别是李威,是太子,于是盯得最久。
裴行俭心也软了,道:“某破一下例,允许你们跟随,不过到了姚州城后,战局稳定下来,你们打听一下家人的下落,看看有没有族人的消息,不能再跟随了。”
“谢过这位将军,”王甸儿兴奋地答道。说着,从道边拖着一辆小车子,很小的两轮车,里面有一些行李,还有许多药材。车门没有打开,就远远地闻到一种药材的香味。看来两个少女确实是一个大夫,只是医术高低不知。
不过很快派上了用场,晚上扎营时,不可能真的让她们单独吊在后面,也挪到了军营里。队伍这些天训练得有些紧,有的士兵受了伤。还有少数几个士兵不熟悉,让小虫小蛇叮咬了。军队中有一些大夫的,只是数量很少,不大够用。这两个少女主动参与。
与中原医术不同的,也没有搭脉的说法,只是看与问,然后开药,开的药方同样很古怪,但十分有效。又是如花似玉的年龄,长得美丽,于是许多士兵主动找她们医治。
朱敬则看到了,皱着眉头道:“裴侍郎,这不大好。”
“这是几日功夫,攻城也一时,治理才是一世。她们两个弱女子,就这样进入中原,还不是中原,这一带民情复杂,朱临军,你真放心?”
“可军纪……”
“我们一道去看看吧。”
几个人一道走了过去,两个少女正在忙碌,时不时用衣袖擦着头上的汗水,所谓的医术精通,恐怕也只是王甸儿,那个王妃儿只能在边上打着下杂。王甸儿将一个士兵的衣袖卷了起来。
这个士兵前几天在竹林里训练,被一条竹叶青咬了一口,也医治过,让大夫划了十字口,排出毒血。但这条蛇毒性却很强,到现在手臂还在浮肿着,看上去触目惊心。
王甸儿看了看伤口道:“是竹叶蛇咬的。”
蛮人有许多不叫竹叶青,直接叫竹叶蛇,士兵点着头。
王甸儿也拿出一把小银刀,放在火上烤了一会儿,然后重新将这士兵的伤口划开,挤出有些发臭的淤血,用布条系紧。这时代没有什么科学原理的,但这一系十分高明。李威暗自点了一下头。
然后王甸儿从车上拿出一些药材,还有一陀干肉,放在药罐里,说道:“熬好后,喝下,喝上两三次,就没有大碍了。其实竹叶蛇咬人很疼,但不会致人亡命。倒是往南去,有其他的蛇,却是不能碰的。有的蛇咬过后,就是我父亲都治不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