挤一下眼睛,挤两下眼睛,挤三下眼睛,挤十下眼睛。
武则天终于道:“弘儿,你贼眉鼠眼的做嘛?”
“母后,儿臣眼里刮了一些灰沙。”
“哼!这一次大病了一场,听说得了失魂症,却不成想学会了小聪明。”
“母后,儿臣冤枉,儿臣很老实的。”难得糊涂吗,咱装傻卖疯还不成么?
“碧儿,你很好,先下去坐吧,你的家人不用你操心了。还有那个铺子,商家的事少沾为妙。”
李威更是心中诽谤,咱那个外祖父岂不是一个大商人,正是因为捐款,才得到的好处。唉,这个碧儿这时候为什么不开窍呢。碧儿蒙蒙地来到下首坐下。
李治这才问话:“弘儿,你前些天大病了一场?”
“也没有什么病,只是孩儿在终南山被刺客追得很危险,几名侍卫就在儿臣面前被贼人射杀,儿臣受了惊吓,夜晚睡觉总是恶梦连连,内宫里的人担心,请来了御医与咒禁师还有高僧为儿臣作法。”现在气色很好,一问准得麻烦,于是一路上早就想好了借口。
“哼,那么我再问你,为什么侍卫会找贺兰敏之的麻烦,难道我不在京城,侍卫胆子也大了?别要告诉我,你没有在中间掺合。”
知道就知道吧,李威从容答道:“父皇,儿臣是有责任的。”
“嗯,”李治很惊讶,这么老实?
“有可能父皇想的事情远大,儿臣不及,所以圣旨一直没有到达西京,儿臣私自作主,赏了一些牺牲的侍卫家属,一些侍卫感动了,再加上他们自感失责,于是自发地组织起来。有可能是儿臣引的头,但事后却与儿臣无关了。”
“你推得倒干净。那么我再问你,那个太子耒是怎么回事?”
问话很有水平的,一下子岔开,容易使人料想不到,反而会出错,就会答错。
这件事李威也很头痛,将想好的借口说了出来,道:“父皇,因为西京灾民太多了,我出去一趟,景象让儿臣目不忍睹。儿臣有些急,胡想着办法,可是渭水很浅,运粮的事终是无解。便翻看了一些农书,特别象《齐民要术》,里面有一些农事方面的记载。那天儿臣亲耕,看到那个耒耜有些笨拙,脑海里就在想如何省力。就出现了这个新耒耜。不过儿臣也不知道好坏,还特地请了工匠将它制出来,当场做了试验。其他官员皆说好,特别是农官,戴相公他们作了主张,全国推广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