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俪姐姐,怎么数日不见,消瘦如此?”裴雨荷说道。
“荷妹,那天我厌恶其他的男子,于是让太子负我,是不是做错了?”徐俪问道。
整个京城这大半个月就在谈论终南山刺太子一案。贺兰敏之是过街的老鼠,不提了。然后指责的人第一是杨敏,第二就是徐俪,说她不懂事,太子本来身体就不大好,那种情况下,还让太子背她,简直有侮当初那个贤惠情重徐惠的名声。
徐妃也撒娇,看看这首诗:朝来临镜台,妆罢暂裴回。千金始一笑,一召讵能来。
太宗派人来召见她了,是其他嫔妃会喜上眉梢,然而她却耍了一点小脾气,古代千金始买一笑,现在陛下您一声招呼就想让我去吗?
但人家顾大局,晚年太宗大兴土木,又东征高丽,于是她写了一篇《谏太宗息兵罢役疏》,其中道:“……是以卑宫菲食,圣王之所安;金屋瑶台,骄主之为丽。故有道之君,以逸逸人;无道之君,以乐乐身……作法于俭,犹恐其奢,作法于奢,何以制后?”
文采与道理不亚于魏征那篇《谏太宗十思疏》。
这一比较,徐俪差得就太远了。
偏生唐朝开放,连皇帝与皇后都敢议论,甚至文人敢用诗来开刷,更不提小小的徐俪了。议论的人多,徐俪听到后,都不敢出门。
裴雨荷想了一会儿说道:“我也不知道唉,不过当初情况委实凶险。”
遮掩的说法,实际上是说你做错了!
“我,我,我也不知道,只是看到太子,心中,心中就想亲近,”徐俪努力将这句心里话说出来,然后放声大哭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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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黑,小黑,我们走了,”碧儿依依不舍地看着两只盘旋的燕子说道。
李威劝道:“只是去一趟东都,也许两三个月后,我们还会回到西京。再说,明年它们还会飞回来的。”
“只是看不到小小黑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