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威坐下来,说道:“昔日晏子驾夫妻劝夫,是私劝。祖母为郑国公正袍,那是善劝。人非圣贤,敦能无过。况且圣贤,也有犯错的时候。就象碧儿,也曾经多次对孤进行规劝。可那是为了孤好。但如果一个夫君,在他妻子遭到别人羞侮时,无动于衷,做妻子的有什么样的感受。夫君在遭到别人羞侮时,妻子无动于衷,甚至与别人合伙羞侮贬低,做夫君的又有何感受?”
“我,我……”
“以前孤一直以为你小,对你也十分容忍,可是这个容忍总归有尽头的。”这一句未必,不过李弘对杨敏确实很喜欢,很容忍。又意味深长地说道:“想得到什么就要付出什么,想得到一个人的心,就要付出自己的心。不是用言语说出来的,不是用诗词说出来的。海上生明月,天涯共此时。情人怨遥夜,竟夕起相思。灭烛怜光满,披衣觉露滋。不堪盈手赠,还寝梦佳期。情义浓不浓?南浦凄凄别,西风袅袅秋。一看肠一断,好去莫回头。情义深不深?多情却似总无情,唯觉樽前笑不成;蜡烛有泪还惜别,为君垂泪到天明。凄不凄婉?能写出来,未必就有这份感情。这是要用心去维护的,只要你心做到了,孤也能看到。明不明白?”
有些焦急了,马上就要出行了,自己还得去显德殿准备。
但杨敏说了一句话,让他差点跌倒,道:“殿下,你能不能将刚才那三首诗再说一遍,妾身还没有听清楚。”
“汗,别什么诗不诗了,总之,想要孤怎么样待你,你怎么样待孤就行了。还有此事以后不可再发生,如果母后听到,一定不会喜欢。”
这个母亲性格刚强到了极点,得不到就去争取,从来没有刺过胸膛的啥。
“还有,孤最讨厌一哭二闹三上吊。”说完了,就准备离开。
说得似乎也没有错,但杨敏没有这个一哭二闹三上吊,他说话语气能放缓么?恐怕到现在还不会接见杨敏。
但这一次调教,还是蛮有效果的。
杨敏低声道:“以后妾身一定用心对待殿下,殿下叫妾身如何做,妾身就如何做。”
李威不由抹了一把汗,晕了,我意思叫你用心去想,不是想将你调教成一个女奴。不过如果她真能做到,倒也……或者以后……
但想到许彦伯,心中又疑神疑鬼了。
于是声音再次柔软下去,说道:“受了伤,休息一会儿再回去吧。孤有正事,不能陪你了。”
“嗯,”很乖巧地点了一下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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